“你提到过哈利会毁掉所有魂器。”邓布利多往茶里加了七块方糖,“但如果我们提前解决这些麻烦……”
“也许您依旧会在天文塔坠落,斯内普依旧要当双面间谍。”李立冬的茶杯咔哒撞在碟沿,“但我总要试一试,任何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李小姐,你本来可以靠着预知的命运躲过所有灾祸,或者将这些告诉伏地魔,以此获得无上的金钱和权力。很多老师都说您在魔咒上的造诣极高,我相信凭您的能力,一定能够功成名就。为什么又选择迈上这条充满荆棘的路呢?”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茶,透过半月形眼镜看着李立冬的脸。
有求必应屋突然震颤起来,墙上的挂画变成尖叫的麻瓜。李立冬知道这是自己情绪波动触发了房间的防御机制。那些《哈利波特》的剧情此刻像诅咒般缠绕着她,躺在血泊中的斯内普、纳吉尼的毒牙、金妮的日记、贝拉的金库……每件魂器都对应着某个角色的死亡倒计时。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平息躁动的房间,变出一盘滋滋蜂蜜糖。“1938年我见到汤姆时,他正在伍氏孤儿院折磨兔子。”他捏起一颗糖,糖纸在指尖化作飞舞的知更鸟,“我总在想,如果当时……”
“给他一个拥抱?”李立冬咽下最后一口馅饼,说出了一句母语,“昨日之日不可留。”
邓布利多没有听懂她最后一句,但他也不在意,吃完午餐后两人又开始在屋中搜寻起来。
到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也只收拾了整个房间大约十分之一的杂物。
“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慢慢来。既然已经知道了冠冕的位置,那找到它也只是时间问题。”邓布利多给两人施放了清洁咒,沾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衣服焕然一新。
“冠冕的事可以放一放,密室里的蛇怪要尽快处理。”李立冬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收好魔杖。
“李小姐,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相关事宜,很快就会处理好这件事。”邓布利多打开有求必应室的门,和李立冬相继走了出去,“你只需要今晚好好吃顿大餐,明天正常上课就可以。”
李立冬拦住要走的校长:“蛇怪死后,我要它一半的毒液。”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她。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在李立冬觉得他会拒绝她的提议时,邓布利多突然开了口:“当然可以。”
晚饭时,回到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在礼堂讨论圣诞假期的新鲜事:收到的圣诞礼物、看的最新的话剧、和朋友出去滑雪……。霍格沃茨礼堂的穹顶被施了魔法,飘落的雪花在触及长桌前便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李立冬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角落,面前的金盘里堆满了食物,却一口未动。她的眼下泛着青黑,指节因长时间翻阅杂物而微微发白。
“你看起来像很虚弱。”西弗勒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黑袍掠过她手背时带着苦艾的气息。莉莉紧随其后坐到她另一边,红发上还沾着雪花。
“为什么整个假期都没回信?”莉莉将一包自制姜饼推到她面前,又抱住她“我好想你啊立冬,我们寄了整整七封信!”
李立冬的汤匙在碗沿敲出清脆的声响。“感冒。”她勉强笑着,回应着两人的目光,“庞弗雷夫人说可能是夜游时着了凉。”
西弗勒斯突然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他收回手,指节上沾着细密的冷汗,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餐结束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只剩下壁炉的余烬。李立冬蜷缩在墨绿色的扶手椅里,看着西弗勒斯用魔杖点燃新的柴火。火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阴郁。
“立冬,在礼堂时为什么要撒谎?”他注意到李立冬回避的眼神,轻声道,“你的体温比岩石还低。”
“没有撒谎,真的只是感冒。”李立冬尝试着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但她看到西弗勒斯平静的黑色双眼,就知道没能骗过他,“好吧,其实我是熬夜复习来着,我打算毕业后去魔法部工作。他们要求挺高的,我想把课业补上,到时候拿个全O的成绩单,哈哈。”
西弗勒斯神色未变,李立冬停下了尴尬的笑,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