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人】就只对他们做了简短的介绍,还提到了一个叫“乌姆里奇”的名字,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小蜘蛛群】讲了罗恩怕蜘蛛的原因,无关痛痒;【
白鲜香精】就有些荒唐了,居然说哈利、罗恩和赫敏藏身于什么格里莫广场12号,还闯进了魔法部。
看到这儿,阿纳斯塔西娅一下就安心了许多,看来这些卡牌的卡牌故事就只是些无聊的联想产物罢了。
她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容,翻开了最后一张【雪球咒】。
它的正面画着一对红发双胞胎男生朝一位裹着紫色大头巾的教授扔雪球的场面。
这倒是确有其人。阿纳斯塔西娅记得很深刻,因为他穿着怪异,晚宴时她曾注意到教师席上有这样一个人。
她翻到了背面:
“卡牌故事:
韦斯莱兄弟很喜欢这个咒语,曾在多种场合使用。此咒受害者之一就是奇洛教授,不过当时他们还不知道奇洛头巾下的后脑勺上其实正是伏地魔的脸。”
?
谁的头巾。
谁的后脑勺。
谁的脸......?
阿纳斯塔西娅:“......”
脸上才绽放开的笑容又瞬间枯萎了。
这不可能吧。
梅林的胡子裤子袜子袍子......这不可能吧。
“孩子,呃......”系统循循善诱,“或许你不觉得——那位奇洛教授围着的大头巾很奇怪吗?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
“停停停!”
阿纳斯塔西娅猛地把卡牌一把塞进书里埋进了枕头底下。
太荒唐了。
她不信,她绝对不信。
“我要睡觉了,你不许再说一个字。”
阿纳斯塔西娅闭上眼。
一个小时后。
系统很得意地问了句。
“你睡着了吗?”
失眠了的阿纳斯塔西娅:“......”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霍格沃茨里可不止她一个人失眠。
裹着大头巾的奇洛侧躺在床上僵着脖子毫无倦意;辗转反侧了许久的德拉科最终还是爬下床掏出羊皮纸给母亲写信;床位挨着的哈利和罗恩听着异常亢奋的老鼠斑斑的吱吱声忍耐着怒意......
以及,一个黑袍滚滚的身影正飞快地从地窖一路去向八楼校长室。
“椰子冰糕。”
门前的石兽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的螺旋楼梯。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听见门口的动静,头都没回就开始招呼:“你来了,西弗勒斯。来一点——”
“你早就知道了,邓布利多。”斯内普冷声打断了他。
坐在桌后的老人已经戴上了尖顶睡帽,他脸上的神色是那样平静——他笃定自己今晚会来——他早就知道她——
“我早就知道了什么?”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坐下说吧。”
“斯塔茜......她怎么会——为什么——”
男人一向阴沉冷漠的表情龟裂,他灰黄的脸上难得现出了波动。
“......是她吗?”斯内普的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她,西弗勒斯,对吗?”
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越过镜片直视着斯内普,在对方颤动的眼神回视下,他忽然狡黠地笑了笑。
“真可惜,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要给你个惊喜的,但你拒绝了我。那个需要你去带领的新生,还记得吗,西弗勒斯?就是阿纳斯塔西娅——”
眼看着斯内普一张黑脸拉得越来越长,邓布利多的笑眼眯得更深。
“没办法,最后我只好接替了原本应属于你的任务——哦,别这么瞪着我呀。”
回应邓布利多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画像们终于睁开装睡的眼睛,神采奕奕地七嘴八舌:
“太没礼貌了!”
“那件事又不是阿不思的错,他凭什么这个态度!”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个样子,噢,想想我们那时候吧......”
菲尼亚斯·布莱克响亮地抽了抽鼻子:“你们懂什么?他只是和我一样,都太高兴了!”
“当然,菲尼亚斯,我们都记得,你年轻时也不怎么样。”
......
乱哄哄的争吵声里,戴着睡帽的老人却始终笑眯眯的,不插嘴,也不叫停。
良久,他盯着紧闭的房间门,轻轻感叹了一声。
“哦......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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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狂喜后知后觉地压过了心底积存回荡的痛苦与悔恨,斯内普停下脚步时,发现手心里都被自己攥得满是汗水了。
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水果盘画,他上前一步挠了挠画里的梨子——它吃吃发笑,变成了一只绿色门把手。
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还是那么热情,热情得过了头,它们争先恐后地问他要吃些什么。
斯内普皱紧眉头打断了它们:“从明天开始,一日三餐都给斯莱特林添上几扎草莓牛奶。”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像完成任务一样不太自在地低声补了句:“......谢谢。”
“斯内普先生对我们说了谢谢!”
家养小精灵们齐齐尖叫着开始抽噎起来。
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