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解释,赫敏,我们差点就把哈利当成恶搞罗恩的坏蛋了。”弗雷德佯装轻松地说,虚假笑容如羊皮纸般脆弱,很快被阴郁的情绪浸透。
医疗翼里很安静,四处亮着灯,倒霉蛋儿罗恩躺在病床上,被大伙围着看。
庞弗雷女生再三提醒她们要保持安静——乔治却认为这样做毫无意义。
“这里只有罗恩一个病人,”乔治怀抱着一个大礼包,无精打采地说,“而这个唯一的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就算我们大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也影响不到谁……”
弗雷德:“我们本来打算这样做的,一边唱歌,一边亲手把礼物送给他。”
这对总是嬉皮笑脸的双胞胎兄弟沮丧极了,不停叹着气。
鲁比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注意到对面赫敏与金妮使的眼色,豪迈地一拍大腿,对乔治说,“别难过了,坐!”
“真的?”乔治挑了挑眉,依言坐下,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绵长。
他低声说:“好受多了,谢谢你,鲁比……”
“嗯哼。”
鲁比把他们为罗恩准备的大礼包放在床头柜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乔治的后背。
乔治块头大,曲在她怀里,像一只通红的弓背大虾。
鲁比对这个姿势感到新奇,完全不在意这对在场的其他人产生了多大的冲击。
她甚至还有闲心问脸色苍白的弗雷德:“看什么看,你也想被这样安慰?”
说着,鲁比拍了拍另一条腿,“塞缪尔祖传的神奇疗法,算你一分钟一个金加隆好了。”
乔治默默伸手,把她叉开的腿掰了回来。
“不用了,谢谢,我还想跟我最爱的双胞胎弟弟一起多活两年。”弗雷德拉了把椅子,在哈利身边坐下。
病房里再度陷入寂静,只听得赫敏不时的抽泣。
鲁比抱着乔治,感受着他喷薄在脖颈处的热气,突然想起了拉文德。
罗恩中毒的事情,没人告诉拉文德。
尽管拉文德和韦斯莱一家并不熟络,她和罗恩过于腻歪的相处模式让人厌烦,但说到底,她是罗恩的女朋友,不是吗?
如果是乔治出了事,弗雷德通知了赫敏却瞒着自己,鲁比一定会气死——死之前还要把弗雷德大卸八块,丢到禁林里去喂蜘蛛。
这样对拉文德来说太残忍了,一点也不公平。
鲁比瞥了眼脸色煞白的赫敏,斟酌着开口,“嘿,我们是不是应该……”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莫丽和亚瑟匆匆走来。两人刚离开校长办公室,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哈利,怎样都不够。”莫丽抱住哈利,哽咽着说,“你救过金妮,救过亚瑟,现在,你又救了罗恩……”
哈利被莫丽紧抱着,非常拘谨地表示,“不用客气……我没做什么……”
莫丽拉开些距离,激动地说,“你做了太多,哈利!六年前,在国王十字车站遇到你,真是我们全家最幸运的时刻,我——”
看清罗恩床边的那一大团人影,莫丽的话噎在喉头,转为几声干巴巴的轻笑,“哦……鲁比,晚上好……遇见你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莫丽指了指缩在鲁比怀中的乔治,神情复杂,“我没有别的意思,鲁比,只是想问问,这是你订做的等身人偶吗?”
“不是啊,”鲁比轻描淡写地说,“是你儿子。”
乔治把脸埋得更深了。
鲁比看着韦斯莱妇夫一脸难言的表情,想了想,补充,“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