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仿佛一座山,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人人都说戴佛珠之人身上就会增添些许慈善之意,但怜舟行所带的佛珠反倒是为他又增添了些许狠厉气息。
裴言川虽然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但相比于怜舟行身上的魅力就有些稍逊了。
“先喝茶。”怜舟行示意裴言川坐在旁边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陈十三,说吧。”裴言川接过怜舟行为自己斟的茶
“不着急,先把这盏茶喝了。我们再说也不迟。”怜舟行示意裴言川喝茶。
见怜舟行迟迟不开口裴言川没了耐性:“陈十三,知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干的。”
“她本来就有抑郁症,你不知道吗?”怜舟行反问道,反倒把裴言川问住了。
口口声声说爱叶知加,但连叶知加有抑郁症都不知道,谈何说爱,连喜欢都说不上。
“咳......陈十三既然你的身份不简单为什么要和知加纠缠在一起,你们根本就不合适,还有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裴言川将喝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裴总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还需要我在解释一遍吗,还有知知和我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怜舟行“呵”了一声,喝了一盏自己沏的茶,举手投足之间很是平静,丝毫没有被裴言川问住的感觉。
“你......怜舟行你欺人太甚。”裴言川抡起拳头就要揍向怜舟行。
怜舟行怎么会被他揍,他轻轻一躲,裴言川正好打在茶盏上,茶盏里的茶四溅,茶盏被打碎。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即已知我的名字,那你还敢这样,是不是活腻了。”怜舟行顿时杀意从身上飘来,用手攥着裴言川揍向自己的那只手,将裴言川的那只手扭了一下,裴言川单膝跪地,脸上满是狰狞。
“啊......”
“裴言川!”江妄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冲进房间。“怜舟行,你既是一国之族的人,应该明白杀人要偿命这个道理吧!”江妄的脸色变得十分紧张和慌乱,他不敢确定自己的话语能否让怜舟行冷静下来。
“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如此认真。”怜舟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将裴言川从地上拎起,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了黑色真皮沙发上,顺便还贴心地替裴言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不是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而且我们不都是希望知知能够好起来吗?”怜舟行轻轻地拍了拍裴言川的肩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这却是裴言川生平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甚至微微颤抖着。
而一旁的江妄同样感受到了怜舟行的可怕之处,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两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他们深知眼前这个人绝非善类。
“之后我允许你来探视知知,但我不允许你接近她、跟她说话。”怜舟行留下了几句话便走了。
他的语气冷漠而坚决,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说完这些话后,怜舟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江妄和裴言川两个人在那里思考着他的话语。
怜舟行离开之后,整个房间的氛围似乎轻松了许多,那种无形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江妄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缓缓地走向裴言川那边,想要与他交流一番。
然而,当他走近时,裴言川却摆了摆手,示意江妄不要说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疲惫,似乎需要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让我冷静一下。”裴言川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江妄点了点头,理解地退到一旁,给裴言川留出足够的空间去处理情绪。
与此同时,怜舟行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叶知加所在的病房。
当他推开门,看到叶知加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依然沉浸在睡梦中,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他静静地走到床边,注视着叶知加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