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三,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不该把知加弄成这个样子。”裴言川用手指指着怜舟行眼眶里都充满了血丝,可见裴言川是有多么愤怒。
“知知怎么了?”怜舟行听到后,连忙去往里屋,看到了抱着自己双膝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外的叶知加。
叶知加此时凭窗而望,空洞的眸子里结满了悲伤,像一朵幽幽绽放的鹤兰花,清冷又疏离。
“知知,我是十三,你怎么了,啊......”怜舟行双膝跪在叶知加的病床旁,眼眶中含着泪光,语气微微颤着。
怜舟行看着叶知加空洞的眸子,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听到是陈十三的声音后,叶知加才扭过头来崩溃大哭,并紧紧抱住陈十三,陈十三为了让叶知加抱的舒服顺势坐在了病床上。
“十三,我看到好多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好多好多人,是不是因为我在所以才会这样。”叶知加语气哽咽又颤抖着,嗓音哽咽的都有点嘶哑。
“我好害怕。”叶知加此时瞪大了双眼,冷汗涔涔,嘴唇微微发抖,蜷缩在怜舟行的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怜舟行轻轻拍着叶知加的后背,他的声音此时让叶知加很是安心。
叶知加和怜舟行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但他的心却几乎要被嫉妒撕裂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场面,他的心却如同被刀割一样,他想要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担心自己忍不住和陈十三打起来于是自觉地离开病房。
看着裴言川离开病房,江妄也离开了,陪着裴言川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现如今只有谢妍君和怜舟予在这个病房里。
怜舟行直到确定叶知加睡着了才敢将叶知加放开,小心翼翼的把叶知加放在床上,生怕吵醒了她。
“姐,知知这是怎么了?”怜舟行伸出手,轻轻的拿起叶知加的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柔柔的。
“看她的情况应该是发病了,但具体情况也要经过检查才能确定。”怜舟予探视着叶知加,眉心也皱的厉害。
“姐......陈十三居然喊院长姐,我这是听到了什么。”但谢妍君没空想那么多,于是就激动的问道:“院长,你说什么,知加发病了,知加到底得什么病了。”
“走,跟我到病房外。”怜舟予看了看怜舟行和叶知加又看了看身旁的谢妍君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走出了这间病房。
“院长,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就告诉我知加到底得了什么病。”坐在病房外面的裴言川听到谢妍君问院长的问题后便猛地一下起身。
“什么,知加得了什么病。”裴言川急切的问着,脸色已异常焦急,急切的声音里充满了关怀之意。
“叶知加得的是抑郁症,在普渡寺看到那么多人的生命逝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才导致了病发。”怜舟予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有什么方法让知加好起来吗?”裴言川问道。
怜舟予摇了摇头,“抑郁症是很难治愈的病,因为它是由于心理上收到创伤才引起的,心理上的创伤是很难完全治愈的,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治愈。”
怜舟予接着又说道:“你们该离开了。”
“知加还在这呢,我不走。”
“我要将他们转到A市的济世医院,你们想在这待着,可以在这待着。”
“行,那我们要把知加接走。”
“不行,你也看到了只有陈十三喊知加才有用,有可能陈十三才能治愈知加,我们不能将知加带走。”谢妍君反驳裴言川。
裴言川握紧了拳头,很是无奈。
“不用担心,我们会提供专门的转院飞机。”怜舟予说道。
“行,那我们在A市的济世医院等着。”裴言川深深的朝怜舟予鞠了一个躬便走了。
谢妍君和江妄也跟着裴言川朝怜舟予鞠了一个躬便走了。
怜舟予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暴露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好还是坏。
“怜舟”是一国之族,但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只有“怜舟寺”一个人,因为怜舟寺是一国之主,但大众不知道的是现在姓“怜舟”的还有两人---怜舟予和怜舟行,只有少数人知道,少数人中包括济世医院的所有人、军政院区的所有人还有裴言川、江妄和谢妍君了。
但凡是知道他们身份的所有人都签署了一份生死契,只有发现有人透露便格杀勿论,不管你逃到那都免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