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看了她一眼,“就该直接报警,这种人欠教训。本来就没有的事,让她这个失主一喊……”
看着比自己还生气的易初,顾年轻轻笑了下,她晃了晃易初的手腕,“再磨叽下去都该上课了,到时候更难逃吧?”
易初叹了口气,“行,那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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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带着顾年从教学楼侧面绕过去,抵达了实验楼。
实验楼不常用,这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少。
角落的绿化区域的边缘种着不知名灌木,里头有几颗柿子树,其中靠近墙的一棵树特别好爬,顾年一看到这棵树,就知道该怎么翻出去了。
易初先跨过灌木,然后朝顾年伸手,顾年没扶,自信一笑,学着她的样子跨了过去,结果猛地踩在松软的草地里头,一个站不稳,一脑袋栽进易初怀里。
短暂的两秒过后,易初吭哧吭哧的闷笑着,顾年的头在她怀里跟着一块儿震,她心底叹了口气,都不想从易初怀里出来了,这太丢人了。
“你别憋笑了,憋的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我头都晕了。”顾年说。
于是易初立刻装都不装了,笑的好大声。
缓过来点后,易初垂眼看着维持着跌进她怀里姿势不带动弹的顾年,问,“靠我怀里很舒服吗?”
顾年叹气,“还行吧。”
易初说,“我看你要住我怀里头了,再不起来我抱着你翻墙啊?”
顾年这才抬头,她揉了揉眼角,眼尾泛红,但嘴角是勾起来笑着的,她伸出手朝着那颗光秃秃的柿子树一指,“走,我们翻墙去。”
易初看了她两眼,在她眼尾点了两下,没说什么,转身爬树、翻墙。
易初打头阵,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没少走这条道逃课,动作利落干脆,颇有欣赏价值。
不过几秒钟,易初已经跨坐在墙头了。
她朝顾年招了招手,“快上来。”
顾年点头,学着易初的样子爬树,她第一次爬,不熟练,还怕被枝丫戳到眼睛,于是慢吞吞的,等她上去,都过了五分钟了。
易初说,“你要总这么慢,迟早有一天得让教导主任逮住。”
顾年笑了笑,“我还能总逃课啊?”
易初一想,也是,顾年跟她不一样,顾年会听课会写题,是能在自习课埋头写一整节课卷子的那种,在往常都会被她归类于跟自己不会有交集的好学生里头。
这样的逃课,可能她都是第一次,对她来说算是冒险。
从墙上下来的时候是没树可踩的,全靠勇气往下跳。
易初先跳下去的,刚想回头跟顾年说说要用什么姿势,就感觉身边刮过来一阵风,再看,顾年已经站在她边上了。
顾年皱着个眉,单腿站着,甩了甩另一条腿。
易初问,“怎么了?扽着了啊?”
“就是有点麻,”顾年把脚踩回地上,看向易初,“我们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