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很纳闷?含糖?他很甜吗?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不是含糖,是韩棠!韩是韩信的韩,棠是海棠的棠!”孙剑对我的嘟囔听了个一清二楚,晒成古铜色的脸颊被气得酡红,“小蝶!你成天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想点别的!爹那么聪明,怎么会生了你这个笨女儿!!”
我被他怼的怒了!“你才就知道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蝶你又骂人!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怎能如此粗鲁……巴拉巴拉。”孙剑又开始教训我。我站着不吭声,等他说完,我抠抠耳朵,斜着一双大眼睨他,“说完了?那我可就走人了。”
“你……”孙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才不管他,径直蹦蹦跳跳的走了。反正他不敢打我,也不舍得打我。就算闹到孙玉伯那去,孙玉伯也只会帮着我,对着孙剑语重心长的说一句,“小蝶是你妹妹。”
哇咔咔,没错!我是他妹妹~呵呵呵呵~
那个灰衣少年在孙府呆了两天就走了,走的时候手里提了一把没有剑鞘的闪着寒光的七尺长剑。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庭院的灯笼发着橘黄色的暖光,巡逻的侍卫都隐在暗处,所有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罩在朦胧的黑暗里,月色下的孙府,格外静谧唯美。
照理说我应该在房间睡觉。可我不知怎地就走出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块用油纸包裹的麦芽糖。少年迎着黑暗,走在通往府外的青石子路上,身旁没有人,只有他自己,他的身形在月色的掩映下像个模糊的影子,一身黯淡无光的灰衣似要和眼前的黑暗融为一体。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形一顿,就停下了脚步。
这个少年应当是察觉到我了。我笑嘻嘻的走近他,他面无表情的看我走近,没有丝毫言语。“你叫韩棠对吧,看来你和我手里的这块糖很有缘,喏,给你。”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让我将手中的糖送给了他。看到那躺在我嫩白手心里用牛黄纸包裹的麦芽糖,灰衣少年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那么一丝清浅的波动,他怔怔的望了一会,抬起手,从我手里拿走了那块糖,还低低地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谢谢。
然后,他就走了。灰色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我打了一个哈欠,想回房睡觉。没等走几步路,奶娘来找我了,“蝶小姐……”我看见她,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我有些心烦。这奶娘怎么像是来监视我的!这是我家,我晚上睡不着想溜达溜达还不行吗,她跟得这么紧干什么?丫的!白天寸步不离,晚上还这样,我K。
再过了些日子,我明白了,原来奶娘是个奸细,还是孙玉伯的奸细。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都要向孙玉伯打小报告……我十分不喜这个高级待遇,无理取闹的找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借口,硬要孙玉伯把这个奶娘辞了。孙玉伯不答应,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绝食抗议。
他只有孙蝶这么一个女儿,我还就不信了!最终,他还是没同意……丫的。我服了。我承认,孙玉伯做人做事自有一套准则,这也是他为什么受人尊敬崇拜的重要原因。
只要在孙玉伯手底下做事的人,没有不佩服他的。他无论对谁都非常的公平,绝不会偏帮任何人,就算是他亲生儿子在他手底下做错了事,那也是要按规矩严惩的。
我仗着他女儿的身份,硬要他去辞掉一个受他吩咐,且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的奶娘,他自然不会如我愿。我在了解到这一点后,也就消停下来了。
唉,在古代有这么一个赏罚分明铁面无私的挂名爹,挺苦恼的。
被他带回来的叫律香川的男孩就特别崇拜他,简直是把孙玉伯当做了心中偶像。他这副狂热,让我又联想到了现实世界中的弟弟,他提起古龙,也是这副模样。
在孙府时间越久,我就越想家。我神马时候能回去?这个故事‘体验’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唉唉唉……愁人。
近年来,孙玉伯在江湖的地位应该是越来越高了,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他开始担心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儿的安全问题。从他开始勒令我出府游玩的时间就知道。仅有的几次出行(包括去给孙蝶母亲上坟)也都是侍卫众多密不透风的保护,一年时间,我几乎是百分之九十都在府内度过。
这可是闷死我了。怎么会越长大越受束缚?都是孙玉伯越来越响亮的名声惹的祸!想杀他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孙剑的武功也越来越好,他开始训练属于自己的亲训卫队,说要誓死保卫孙府!
我是越来越不喜欢和孙剑说话了…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他就像一颗榆树种子,越长越高,越长越壮,从整体外貌来看,他身材健硕,孔武有力,一副莽汉+武将的标配。可能是常年练武所致,他身上萦绕着一股令我很不舒服的戾气,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减少与他的相处。
“小蝶,我怎么感觉你总在避着我……难不成是我近年来杀人杀多了身上沾染了血腥味?”时间久了,孙剑察觉出来,当着我的面不自觉的问了出来。我表面没什么反应,内心却道,孙剑,你确实是杀人杀多了……。
这些年我很喜欢去找律香川玩,他的性格很好,文质彬彬的模样,一点看不出他也是个江湖人,他给我的感觉温和可亲,很像我的现实世界中的那个弟弟。只不过我弟弟没有他长得好看。律香川的眉眼很俊秀,容颜苍白,微微一笑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男子。
我第一次看见律香川是他刚进孙府的时候,那时的他穿着一身青布衣裳,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厅里等待孙玉伯的安排,还未长开的眉眼透着一股青涩,却俨然已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就笑嘻嘻的顶着五岁小女孩的身体用清稚的童声去调戏他,“你叫什么名字呀?大哥哥~”
他低头,看着我满面笑容的小脸,怔了怔,用少年特有的嗓音谦恭的回答,“我叫律香川。”
“律香川,很好听的名字~你一定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唔,香川,香江名川,很大气。”我笑眯了双眼,把自己脑海里能够和他的名字凑到一块的文字都拿出来用。
律香川听到我的夸赞,温和的神情露出了几分笑意:“你是蝶小姐吧。”
“是哦是哦!”我连连点头。律香川很聪明嘛!
自此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他住的小院我经常去打扰,这一打扰,就打扰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律香川对我很好,知道我非常讨厌身边的奶娘,就变着法的弄走她。我十岁那年,他完成孙玉伯交代下来的一件很棘手的重要的事情,得到了提拔,由鹰组成员一跃成为了孙府总管家。他成为管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精挑细选了两个婢女,一个叫花儿,一个叫草儿,送给了我。顺带打发了那个奶娘回乡下,我真的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这件事情明显是获得了孙玉伯的默许。我问律香川:“为什么我爹会答应你弄走那个奶娘?”
律香川微笑着看着我,用清润的语气说,“这几年江湖上的事情很多,你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意出府,花儿草儿与你年纪相差不大,可以当你的玩伴陪你解闷。一举两得,老伯疼惜你,自然就答应我了。”
我一脸恍然大悟,“噢!就那么简单。我还以为你在我爹面前说奶娘的坏话了呢。”
律香川听了我的想法,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他边笑边看着我,努力的措辞,连清润的声音都有些许笑意,“小蝶,你的想法,真的……很可爱。”
可爱?……我听懂了,他在变着法的说我笨!
这要换做是孙剑,我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怼回去,可律香川那么温和的和我说话,也没有凶我,还对着我笑的那么好看,我实在是下不了嘴。只能将头一扭,“哼!我又不像你们那样成天打打杀杀的,哪里来的那么深沉的思想?”我有些气不过,孙剑说我笨,律香川也说我笨,那我怎么才算聪明?
“你那么崇拜我爹,我爹肯定教了你不少非常聪明的至理名言吧。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睁着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嗯……”律香川在我我亮晶晶的大眼睛攻势下,有些词穷,“小蝶,老伯教我的那些,都是为了应付江湖上的事情,不适合你学。”
“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只要是你从我爹那学来的,你都要一句不落的告诉我!不然我就和你绝交!!!”我开始蛮不讲理。
律香川看我这样,知道我脾气又上来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我的无赖行径缴械投降,“好吧。”
好吧,那就是答应了。哈哈~没等我高兴完,他又紧忙加了一句,“先说好,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传到老伯耳朵里……”我连忙说,“不说不说,我谁都不说。”他这才放心。
“那你快教我啊!快教我!”我睁着大眼期待着望着他,兴致勃勃是催促。
律香川再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开口说道,“我入孙府,老伯教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努力变强,他告诉我,在这个世道生存,只有强者才能不受人欺负,只有强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强者才会有尊严。也只有强者,才能在孙府立足……”他的语气开始很慷慨激昂,可随着每一句话的深入,到最后一句的‘在孙府立足’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下去。
我不明所以,只问他,“那怎么样才能变强?”
律香川望着我,淡淡笑了一下,“学武。”
好!我学!我斗志昂扬,结果吃不了苦,心血来潮的只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就歇菜了。我汗流浃背的由花儿草儿扶回了房间,累的再也不想学了。我很怀疑律香川是故意打消我学武的积极性……我说想练武,他就说练武第一步要蹲好马步,其余的什么都不肯教。
哼,我不学了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研究一下如何栽植盆栽!
算了一下,这些年律香川教给我的道理真不少,他几乎把孙玉伯教给他的都告诉我了,可我听不进去,听进去了也理解不了,时间一久就都被我忘光了。
当一个人的思想没有到达相应的深度时,即便是懂得再多的道理也都是纸上谈兵。律香川说的这句话我记得了,因为它听起来像是在挖苦我讽刺我贬低我。我虽然记性不好,但我对于批评我的话语还是很敏感的。律香川比我更敏感,我只要一不高兴了,他立马就会知道,往后我从来没听过他说类似的话,他很能迁就我,我和他的相处愉快极了。
有一次花儿草儿去镇上帮我买芙蓉香膏,看见了一位瞎了眼的看相算命的游方术士。给她们俩免费算了一下命,说她俩再过几年会死于非命……花儿草儿很生气,臭骂了那个算命的,气哼哼的回来了。
我听得她们说的事情,感觉很好玩,我也想去算一下命。虽然我根本不信这个,但架不住好奇心的攻势!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算命的呢。我知道孙玉伯不会放我出府,我就去找律香川,
呵呵哈!我就是律香川的克星啊。他被我蛮横的逼迫的万分无奈的答应了。但前提是,他要跟着我一起去,那敢情好,他的武功不错,使得一手好暗器,据说在江湖上排前三,有他做我保镖我很安心。
约定好的一天晚上,我让花儿给我梳了一个娇俏可爱的烟萝双髻,穿了一身浅粉色的少女风衣裙,层层叠叠的薄纱在衣摆下轻轻摇曳,像粉荷花瓣,走起路来飘飘欲仙。我对着菱花镜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唔,孙蝶这个身体的相貌真是好,白皙的鹅蛋脸上一双大眼睛清澈灵动,两道弯弯的眉毛似柳叶清秀,笑起来宛若春水淙淙,真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不过,比现实世界的我还差了点。嗯,我肯定比她好看!
恶狠狠的警告为我梳妆完毕的花儿草儿,(本小姐现在要出去玩,律香川会带我出去的,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回来,你们要为我保密!要是被我爹发现,你们就别想在这干了!)
顶着孙蝶十五岁时的身体,我做贼似的来到了和律香川约定好的后门,他为了陪我出去玩,都翘了孙府总管的班了,出去玩的很开心,在镇上古香古色的街道无所事事的溜达了好几圈也不觉得烦闷,我就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鸟,感觉自由得不得了。
律香川静静地望着我开怀的样子微笑,静静地陪着我溜圈圈,静静地听着我兴奋地说东道西。
溜达了好一会,我才想起自己这趟出来是想找个算命的来涨一下见识。律香川很会找地方,领着我走进一家装潢华丽的酒楼,那里面宾客满堂,酒肉飘香,还真就有个算命先生坐在一旁是角落等待生意。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律香川吩咐手下人事先安排好的。要不都这么晚了,哪里还有算命先生在酒楼里呆着呢…
算明显是虽然是事先安排好的,找来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会算命的先生。我和律香川走到她跟前才发现他是个瞎子,睁眼瞎。
“姑娘,你命途多舛啊。”他没看到我就知道我是个姑娘,我连句话都没说他就给出了评语。这句话让律香川黑了脸,这人也忒不会说话了。
“这位公子,你……太急了。”算命先生的脸朝着律香川,慢悠悠的摇了摇头,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律香川疑惑地皱眉,表情很不解。
我也很不解。太急了?急什么?孙府谁人不知律香川性格是最沉稳的,他做事向来很有耐心,只要是交到他手里的事情,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且事情的圆满程度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你这个老头真是个瞎子……我看你就是花儿草儿之前遇到的那个说她们过几年就会死于非命的那个胡诌八道的瞎子!”我丝毫不客气的怼他。
“非也非也。”我以为这算命的会否认,谁知道他一本正经的接了我的话茬,纠正,“姑娘所说的另外两位姑娘记错了贫道的断语,贫道说的是再过五六年,她们才会死。”
赫!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气鼓鼓的撸了撸袖子,“你敢诅咒我家婢女,信不信我打死你?”
“小蝶。”律香川赶忙拉住我劝阻,“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别拉着我,我就算不打他也要砸了他的摊子,不让他在这继续忽悠别人!”我扑腾着,边叫边嚷。律香川温声劝解柔声安抚,说是这些事情他会替我做。我不干,我要自己砸才解恨!
“姑娘,你要砸就砸吧。贫道心甘情愿让你砸。”算命的瞎子平静的说道。
咦,愣了一愣,我和律香川一起回头朝他看,只听他又道,“姑娘虽刁蛮任性嚣张跋扈,心地却是善良的,砸完我的摊子,肯定会暗暗担忧我的生计问题,倒时我自会获得一笔收入不菲的银钱……”
“!!!”这是我的内心活动状态。这个瞎子真的说对了。这的确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我怎么能承认,这个老家伙还说我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我有这么坏吗?
“我不砸你的摊子了,像你这样的瞎子也骗不到几个人。我就饶你一命……”
嘴上这么说着,前脚一离开酒楼,后脚我就对着律香川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律大哥,那个算命的瞎子真的好厉害啊!他能看透我的内心哎!他都瞎了还这么会察言观色,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说我命途多舛会是真的么?他还说花儿草儿再过五六年就会死,还说你的性格太急了……”
律香川被我絮絮叨叨的语言弄得以手抚额,做头痛状,看我还有再说下去的趋势,连忙打断,“小蝶…,那个算命的纯属胡诌,不要当真。”我一下住了嘴,又巴巴地说了一句,“可他能看穿我的心思哎。”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我也能看穿。”律香川道。
“可是那算命的是个瞎子。”我不死心道。
律香川无奈叹一口气,“小蝶,出来这么久,我们该回府了。”
好!回府。
回了府,迎接的就是孙玉伯的惩罚。
律香川翘了班,偷偷领着我出去玩,被发现了。
我被罚禁足一个月不准出房门,期间谁也不许来看我。律香川也被罚了,听草儿说,他在孙玉伯的房门外跪了整整一晚上,天亮才被人扶回房间。我有些愧疚,怕他冻坏了膝盖,想去看看他。可花儿草儿看着我,不让我走出房门一步。
我愤恨的以为是她们俩向孙玉伯告的密,赏了她们两巴掌。等我气消了,又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孙玉伯是孙府的主人,所有人在明或在暗都归他管理,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花儿草儿身在孙府,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又有什么错?
唉——我发觉自己抑郁了。
与孙玉伯这个挂名父亲相处,我觉得自己很吃力。他不像个普通的父亲,对孙剑和孙蝶(我)的态度,也丝毫不像平常的父亲和儿女相处的模式。他就像个土皇帝一样高高在上,孙剑敬他怕他,从不敢与他亲近,就像一个皇子对待他的父皇。至于对律香川,倒像是严师一般,律香川就是他教出来最优秀的学生。
对于我,他从不亲近,也不疏远,好像只要我好好的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好了。只要我乖乖的听话,像个大家闺秀那样被他圈养在孙府,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他都给我送来,物质生活绝对优渥,但我要是违背了他定下来的规矩,做了忤逆他命令的事情,就得受罚……丫的!这种生活让我很不舒服,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
一个月过去,禁足解除,我迫不及待去找律香川。我发现他好像有些变了……具体是哪里的变化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觉得他的眼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我以为他在责怪我之前蛮横无理的要求他带我出去玩,结果害他被孙玉伯罚,讨好的道歉,“对不起啦,我以后再也不要求你带我出去玩了,你别生气了。”
他却说他没生气,还说是他安排不周才会被老伯发现,害得我被罚一个月禁足令。我更愧疚了,因着这份愧疚,我在律香川面前也不那么蛮横嚣张了……
后来我听花儿和草儿闲聊,说是在我被禁足期间,律香川在练武场习武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具体是怎么受伤的不知道,好像和孙剑有关。我说呢,上去次看律香川,他的脸颊那么苍白没血色。
晚饭时,我让厨子炖了香气四溢的栗子鸡和红烧肉,我准备去给律香川送餐。在孙府的一日三餐,早餐午餐时间都汇聚在一起,孙玉伯不吃晚餐,只吃夜宵。晚饭我们就不必凑在一起。他的饮食偏清淡为主,聚在一起吃饭厨子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布菜。
我喜欢吃肉,孙剑也喜欢,会单独给我们炖一盘肉菜,律香川的饮食习惯也是偏清淡为主,以前没问题,现在他受伤了,得多吃肉才行。
我拎着食盒去找他,看到食盒里的菜,他挺惊讶,惊讶完就只剩下高兴。他把菜都吃掉了,我觉得自己没白跑一趟,也很高兴。
oh,这种叙述真是24k纯敷衍。
但,也就只能这样了。因为我接下来的话语会更敷衍……转眼间三年多的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了,我已是邻家有女初长成的豆蔻美少女了。
之后,剧情神一般的开始了……
让我深刻的认知到了一个真理:防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
——完。(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