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双眼睛,平日里看着清清淡淡似山间流水,但当他笑起来时,却仿若满天星光都盛在他眼中。
高钊想靠近景赢,却被景赢避开,景赢毫不客气说道,“你真恶心。”
高钊的眼神瞬间冷了,似吐着信子的毒蛇突然锁定了景赢,对景赢来说,则是黏腻而恶心,令人作呕。
高钊放下了手,手中还有景赢的余温,高钊瞧着手,忽然问道,
“你和你那兄长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你和他睡过吗?”
景赢所幸闭上眼,不搭理高钊。
高钊忽然笑起来,“你猜他会不会来找你?大半夜私闯军营,我大可以说他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景赢倏然睁开眼,冷冷地瞪着高钊。
高钊收敛笑容,“这才乖嘛,给本王笑一个。”
景赢压住心中怒火,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没有的笑容。
高钊当然不满意,非要景赢笑到他满意为止,景赢耐着性子与高钊周旋,又趁高钊不注意的时候打量四周可为他所用的东西。
一无所获。
军医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高钊要求景赢喝下去,
景赢自然不肯。
高钊脸沉下去,周围人大气不敢出,景赢更是和高钊僵持住,
忽高钊狠狠捏住景赢的下巴,开始给景赢灌药,任由景赢百般挣扎,汤药还是被灌进去了不少。
景赢衣裳被浓黑的汤汁弄脏,沾染上浓郁的药味,一碗汤汁已经见底,
景赢感觉自己呛进去不少,弯着身子干呕,想要把那些药全部吐出来。
经过高钊一番忙活,景赢的衣衫和头发都已经凌乱,与平素的清冷干净截然不同,莫名有种狼狈又可怜的凄美感。
高钊狠狠心动,捏起景赢的下巴,便想要去亲近景赢,景赢猛地推开高钊,吼道,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高钊!”
高钊丝毫不介意景赢的措辞和态度,“一点小惩罚罢了。”
景赢只觉得浑身发热,他用理智强压住身体的燥热,
景赢觉得很不对劲,似乎有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什么东西快要冲破他的皮肤出来了。
唔。
景赢难受得呻吟一声。
景赢浑身无力,高钊强硬的将景赢拉到自己怀中,亲昵的刮了下景赢的鼻子,瞧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佳人,满意说道,
“你若早点听话该多好。”
景赢心恶欲吐,忽脑中灵光一现,高钊素来自诩洁癖,从不碰别人碰过的人,
而且高钊性格极为傲慢,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沙子。
如果景赢告诉高钊,景赢早和景圆暗度陈仓,只怕高钊会被气得吐血。
景赢想着,忽然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但在高钊眼中,眼前美人乌发雪肤,雪白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一双星眸风情展露无疑,红唇鲜艳欲滴似在诱人品尝,美人浅笑更是风华万千,胜却人间无数风花雪月。
高钊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会有帝王抛却江山只为博美人一笑,景赢亦值得。
高钊以为景赢浅笑是在向他服软,更是在勾引他。
高钊最是明白这药效有多厉害,但他没想到景赢这么快就妥协了。
高钊笑得嚣张。
景赢却望着军帐棚顶,似出神,说道,
“我和他两情相悦,高钊,就算你现在得到我,你也不过是横插在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景赢说罢笑容更大,“无论是灵魂还是□□,我和他早已全然属于彼此。”
高钊眼中顿现惊怒,双手扭住景赢的衣裳,神情狰狞,歇斯底里,
“你骗我!”
景赢很是平静的摇头,“两情相悦,鱼水交融,最是正常不过。”
景赢掉转腔头,看向高钊,眼中充满着同情,
“高钊,你应该去找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而不是在我身上白费时间,这样只会显得你很可怜。”
景赢刻意刺激着高钊,但这话又何尝不是景赢的心中所想。
为何要喜欢他?
喜欢一个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最后把自己折腾成面目全非的模样,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报应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报应,为什么是报应在被高钊喜欢的人身上,而不是报应在高钊自己身上?
高钊的喜欢太具有压迫性,逼得景赢毫无退路。
景赢只能殊死一搏,以求一线生机。
高钊忽然掐住景赢的脖子,勒得景赢险些喘不过气来,“你说谎!
你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家伙!那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自以为呆了两年军营就有多能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