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急匆匆地跑进来,附在太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太子蹭地站起来,急匆匆便往回赶,
景圆刚好在门口与太子遭遇,太子只是简单点个头,多的寒暄一句也无。
景赢旁观,等太子走远以后,才对景圆,“或是东宫又出事了。”
景赢简略地向景圆说起他的猜测,景圆面露吃惊,才对景赢分享他这几日在外面查访的成果。
“方辉有救了,我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方辉的清白。”
景赢疑惑,“难道你找到了那些逃窜在外的窃贼?”
景圆摇头,笑道,“方辉每次去找周齐都是大白天,而且并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地方,我找到了在那附近摆摊的几个商贩,
他们都可以证明方辉的确是去劝周齐向善的,因为他们经常能看见周齐和方辉大吵大闹,并且还有肢体争执。
离得近的那个摊贩还能听清楚方辉和周齐的吵架内容,他还说方辉这种书生就是一天吃饱了没事干,老想劝人向善。
摊贩不是特别清楚周齐是做什么的,但是从方辉和周齐的争吵判断,周齐应该没有干什么正当买卖,是以被方辉盯上了。
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把几个摊贩带去了云京衙门作证,方辉已经放出来了,方治大概没得到消息,所以还没来府衙接他,
但是等到过会儿方辉回了家,我们就可以上门去收方治的利息了。”
景圆爽朗一笑,心情十分好,景赢被景圆带来的好消息振奋,不免也清扫了几分愁绪,
“好,那先吃饭,等方治爷俩儿团聚一阵,再去打扰他们。”
景圆开始点菜,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才收敛起方才嬉笑的神情,认真说道,
“之前是我疏忽,我居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难怪你不相信我。
有时候我的确是太自负了,我对你和对老头子都太疏忽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老头子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你们照顾和迁就我,而我对你们的照料习以为常,虽然我有心改正,也确实改好了很多,
但是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好。
景赢,我以后会认真了解你,也会将你的喜好记在心上,我会做得比现在好。”
景赢望着景圆看向他专注而认真的眼神,不自觉捏紧了手,他忽然觉得有丝紧张,却不知那紧张从何而来。
景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踌躇说道,“你现在比以前已经成长很多了,
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不是一无所知,谢谢你,景圆。”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景圆询问了些景赢喜欢的菜色,才放开手脚点菜。
末了,景圆还开玩笑说道,“咱俩天天都在外面吃饭,老头子怕不是要一人孤单寂寞咯,”
景圆凑巧往窗外看了一眼,乐道,“也不是,老头子的生活也丰富得很啊。”
景赢亦看向景圆看的方向,发现景策正站在门口与一干人等寒暄,那些人皆是衣冠朱紫之辈,看起来应该是官场应酬,
景赢想到现任户部尚书还有不足三月就要致仕,景策又对户部尚书一职势在必得,这段时日肯定要上下打点,应该忙得很。
景赢思及景策昨日的话,一时百感交集,他们三人都为着一个目标做着自己的努力。
景圆在景赢面前挥挥手,“该去找方治了,万一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夜带着儿子搬家就不好了。”
景赢点头。
等二人赶到方治家时,果然瞧见方治在收拾行李,看起来像是打算把家里的东西都搬空,
而方辉却将自己一人关在房里,似与方治发生了争执。
二人跳下墙头,景圆直接踹开了方治家的门,“我们来收利息了,瞧你这样子,怕不是想跑吧?
我有能耐将你儿子弄出来,也有能耐将他关进去,我劝你还是说话算话,不然,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景圆后面的话自然是威胁,他希望方治老老实实配合他们。
方治见到闯入家中的二人,面色灰败,颓然地放下手中还未整理好的衣服,
“我都告诉你们。”
方治说他那天回来得早,回来的时候碰见了陈介的妻子三娘,
三娘笑容满面,手中提着许多菜肉,见到方治,就止不住地向方治报喜,
大意就是陈介是被冤枉的,陈介要回来了,她给陈介做了一桌接风宴等等。
方治自然是向三娘道喜,三娘就说起她打算做些腌菜,让方治吃完饭后来拿,方治连连点头,夸三娘贤惠。
等到方治吃完饭,瞧着陈介家的烟火气才下去,
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一家才吃饭,所以方治没有急着去打扰,但是一直都注意着陈介家的动向。
原来从方治家的二楼能将陈介一家的院子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