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圆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句话，“顾诵已经死了，铜川已是一座死城，巫马歇用兵如诡，嗜杀成性，屠了三座城”

景圆胸闷得很，膳食已经热好，景圆狼吞虎咽，吃完后利落干脆的去找了顾诵。

景圆自告奋勇要求做前锋，打头阵，夜探邙国军营。

顾诵扫了景圆几眼，“大晚上吃撑了，发什么梦呢？”

景圆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只说巫马歇用兵诡异，而且生性残忍，

那一万士兵只是他用来使他们松懈的迷烟，真的后手还在后面。

顾诵定定看着景圆，“我知道，但是谁都不知道他藏的后手在哪里，

你要是真睡不着，就去巡查下粮草、兵器库那些地方，我多加了两重人手，你正好去监视下他们有没有偷懒。”

帐外寒风呼啸，雪下大了，地上堆起了厚厚的雪层，景圆一脚踩下去，留下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景圆有些晕乎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现在在下雪，如果对方要采取火攻，雪夜肯定不适合，而且太容易暴露了。

但是雪后会晴，景圆眯眼。

景圆转身回去找顾诵。

下了几天小雪，这日太阳终于出来了。

两军对峙已久，也在这个雪后初晴的下午正式开战，邙军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投石车搬了出来，

每辆投石车上都绑着巨大的石头，石头外层都浸着火油，

当石头被投掷到铜川城墙的时候，会发出响亮的一声，墙面会留下轻微的凹痕，部分火油顺着墙面留下。

投石车开路，后有数百弓箭手，每把弓箭上都带着火星，一簇簇带火的箭羽射向城墙，

而城墙之下亦有载着木头的大车，邙军推着木头车在撞城门，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听得人心烦。

城墙内是抵抗着重力、防止城门被突破的燕军，他们还在城门处放置了几排横着摆放的荆棘，

只要人一挨，就会被扎得头破血流，尤其是荆棘之中还藏着特意强化过的戟，所有的刺尖全都掺了毒。

城墙之上，众人忙禄着朝火油上泼狗血和猪血，城墙之上一股腥臭之味，

除此之外城墙上的燕军还要朝下面扔军中新研制出来的臭弹，躲避从下面射上来的箭矢。

这臭弹乃是特意从军中粪便池挖出来，用两层布料包裹，朝对方邙军扔过去的时候，

因着地势高度的变化，砸下去不仅有重量攻击，还有味觉攻击，最后还能突破邙军的心理防线。

城墙上不见景圆和顾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