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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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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一簇火把的火焰跃动间,一位被束缚手脚的俘虏被塞住嘴,随意地丢弃在了一旁,宋浅言何等耳聪目明,即便距离尚远,他也能依稀望见那位俘虏的衣着,像是朝廷的制式。

而他的好兄长,传说中天赋卓绝、最有可能接近人族最鼎盛时修道大能的天之骄子,身着玄色长袍,发间缀着墨色璎珞,眼底映着烈烈火光,从容地缓步登上众人之中的高台。

——而围绕在他身旁的数百人,手执火把,抬头仰望着他,眼里燃烧着的是再明显不过的狂热和追崇,看着衣袖上绣着的暗纹,都是来自各个世家的精英骄子。

众人见宋晋言登上高台,面上的疯狂越加明显,喧闹声越来越盛,烈烈燃烧的火把将每个人眼底的狂热照得明了又灭。

宋晋言在高台上站定,抬手压了压,周遭的喧哗立刻黯了下去,只见宋晋言环视了一圈,才唇角噙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各位,或者说,我的伙伴们,今天的掌声和欢呼声,应该给我们自己,给理想,给自由。”

一言落下,掌声四起,在一片狂热的欢呼声中,宋晋言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才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继续说道:“今天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知道,有人企图用陈规定法将我们修道之人困住,我们曾是能叩问天道、比肩神明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有人想借我们修仙一道暂时式微,而将我们彻底困死在这庸碌的人间,试问这对得起过往以凡人之躯飞升上神的大能先祖们吗?”

一声声“不能!”此起彼伏地响彻在这片深重的竹林之中,像一个个被剥夺了神识的妖兽,连伏在外头的宋浅言都看得暗自心惊,掌心生汗,遍体生寒。

宋晋言听着高台之下的呼声,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施施然道:“我们修道之人,本是穹上鹰,渊中蛟,如今却被迫成为笼中鸟,池中鱼,试问在座诸君有谁甘愿俯首称臣?”

“没有!”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愤然声中,宋晋言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落在了那个身着朝廷制式兵服的俘虏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角净是看死物的不屑。

俘虏被他看着,却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不自觉地蜷缩在宋晋言脚边,喉间不断溢出呜咽声,像是在质问,又像在求饶。

只是宋晋言无动于衷,他像看死物一般踢了俘虏一脚,在虚空中一伸手,召出命剑,剑尖泛着冷然锋芒,正正对着俘虏。

那俘虏不知何时吐出了嘴里的布块,嘶哑地喊叫道:“我知道!你们不能伤害凡人!不然会受到反噬的!你别在这里装腔弄势,速速降了朝廷!”

“哦?”

宋晋言闻言,饶有兴致地用剑尖抬起俘虏的下颌,再用剑身拍了拍他的脸,只见他直起身来,眼瞳像无机质的墨色琉璃,没有任何波澜地望着俘虏,像是猎手在欣赏猎物的垂死挣扎。

良久,宋晋言反手握着命剑,目光一一掠过众人面上嗜血般的疯狂,轻声笑着说道:“希望诸君记得,我们不是叛者......”

言起剑落,宋晋言手中的剑猛地刺入俘虏的胸口,在那一瞬间,宋晋言也触发了长蘅留下的定规,当下便受到反噬,唇角蓦地涌出血沫,蜿蜒而落,但他眼神亮极了,映着火把的灼灼光亮,一字一句地对周遭仰望着他的众人说:“我们是殉道者。”

“所以,这就是你叛出修仙一道的原因。”

宋浅言说完后,两人久久不语,半晌才听见顾珩叹息般地低声说了一句。

“是,我可以理解宋晋言的动机,但我无法接受他以此作借口为他的野心打幌子,他真正要的不是让修仙一道从朝廷的掣肘下解脱出来,而只是想和朝廷分庭抗礼,从而坐稳修仙一道的第一把交椅。”

宋浅言顿了顿,继续哑声说道:“与其让他得逞,还不如让我来亲自阻止他,只有朝廷得我之力,宋晋言才会对朝廷有几分忌惮。”

顾珩像是想安慰宋浅言那般,但一时半刻却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从枫姨到兄长,宋浅言仿佛是一直被世俗牵绊所背弃,只是细细一想,便觉得胸口像坠着一块沉石,酸胀得喘不上气。

顾珩略显笨拙地抬手拍了拍宋浅言的发梢,轻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能重新找回凡人之躯叩问神明之道。”

“只要后来者前赴后继,生生不息,便就还有希望。”

要不怎么说宋浅言是天下第一等鸡贼之人,就在他感受到顾珩的手抚上他发端的那一瞬间,心口上的伤口像是不药而愈那般,瞬地直起身,趁顾珩尚未回过神来,宋浅言将人家的手拉下来,正正攥在掌心之中。

洞内昏聩,不知外头是何时日,只余些微纷扬雪沫,从洞壁的缝隙飘落进来。

一片仿佛只听得见距离心跳声的万籁俱静之中,顾珩只听见宋浅言一字一句道:

“这条道上与君同程,不枉此生。”

宋浅言终究是强撑着神识说的这句话,尾调很轻,似是若不仔细听,便能被外头呼啸而过的北风卷席而散,但落在顾珩耳畔,却重若千钧,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恍若在识海中敲了一记晨钟,直将他震得怔然失言。

顾珩被宋浅言攥在掌心中的指骨却骤然一缩,看着倒像是反扣着宋浅言的指骨不让他放手那般。

顾珩的皮相长得很好,宋浅言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此时洞内晦暗不明的光线却像是在他面容上笼了一层轻雾,恍若仙人,如隔云端,鼻尖的那点痣却无故变得分明起来,惑人得紧。

宋浅言望着望着,心口上未愈伤口的存在感突然变得好强,有些说不出的痛,却更像是恼人的痒意。

喉间那股像塞了一把砂石的渴意又翻涌了上来,这次却更加变本加厉,勾动一直被宋浅言用理智死死压制在神识深处的欲念和妄想,像熔岩下的岩浆,又像剑鞘中凌厉的剑意,终究是要压抑不住,挣脱而出了。

顾珩瞧着宋浅言只拼命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他还陷在厌倦的情绪里出不来,便又安抚似地捏了捏宋浅言的指骨,唇角一勾,眉眼间俱是温和的笑意:“何其有幸,得君为友。”

——纵是此生只能为汝之友,我也认了。

殊不知,顾珩这慨然一笑,直接让宋浅言原本就崩得很紧的神识倏而断掉。

去他妈的理智,宋浅言在心底骂了一声。

于是,宋浅言听见自己神思恍惚地唤了一声:“阿珩。”

“嗯?”

顾珩稍稍偏过头,轻声问道,侧脸被岩洞漏进来的微光勾了个隐约的轮廓,好看得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多有得罪了。”

宋浅言再开口时,声线被欲望的砂石磨砺得不成样子,后来宋浅言再回想起这一刻时,都被当时自己的躁动吓了一跳。

但当下,夜色深重,神思昏聩,没有比眼前人是心上人更好的事情了。

“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顾珩闻言,下意识地调侃了一句,下一瞬,便觉得身旁有微风拂动,等到神识再回拢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宋浅言的指骨直接轻巧地握着自己头颈,将人压向宋浅言自己,直接吻上了自己的唇。

唇舌交缠,鼻息滚烫,冲破理智堤岸的欲望终究像是雨季里的山洪,轰然而下,直将二人浇了个透湿,却又隐隐尝出些纵情的快意。

敬重、爱慕、亵渎,原来都是我对你的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堪堪分开,宋浅言尤嫌不够似的,舔了舔顾珩的唇,两人额头对着额头,目光像是有钩子一般,钩住对方的视线,不让对方逃跑分毫,良久,宋浅言才听见自己哑声说道:“我做了,方才那种我想了很久想对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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