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报警的原因也很简单:家暴。
场面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吴江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英勇事迹”,两人也跟吴江叙述了自己被NPC带走的起因经过。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吴江垂下眼,满眼的落寞,也不知道越成迎能不能化险为夷。
“对了,你们刚刚说,你们已经想起来了?”吴江重新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
“是的。”两人对视一眼,同频的点了点头。
“我和长拂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生活,但长拂的爸是个只知道夸大其词、酗酒赌博的家暴男,妈又没有点主见,长拂她学习很好,但她不想把这样的成绩拿回去给那个败类看,所以每次回去他对长拂都是非打即骂,我是个电竞选手,是个孤儿,现在在上大学,长拂房间有很多我的海报,但他们不许她贴,说是什么影响学习,其实都是借口罢了,谁想要个一喝酒就打人的爸呢?我们实在是忍不了了,所以决定报警,让警察处理。”行有帆坐在路边,昂头看着天,平静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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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成迎找到了阿惑所说的鸟笼,正想翻转过来,结果手怎么使劲都抬不起来,折腾出了一身汗也无济于事。
“不是这,阿惑哥怎么抬起来的啊?”越成迎不解的围转着半米高的鸟笼,徒然眼尾扫到了草场的变化。
原本波涛汹涌的海浪早已不见了踪影,刚刚悬崖的位置现在赫然躺着一位女孩。
“怎么这么眼熟?”越成迎趴在阳台的玻璃门上,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微然?”楼上楼下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可阮微然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动静。
好巧不巧,早已消失不见的武装车重整旗鼓,此刻正快马加鞭地从草场的尽头驶来,径直朝着阮微然的位置。
越成迎急忙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他们在一楼找到的那三把钥匙中的其中一把,这本是一把古铜钥匙,在夏归中学时不知何时变成了纯黑并且印着飞鹰图案的钥匙,越成迎把它往钥匙孔里插,结果完全对不上。
“很好,病急乱投医。”越成迎把钥匙重新揣回口袋,拿过阳台的凳子就往玻璃门上砸。
可玻璃门就好像免疫了一般,丝毫没有动静,不给越成迎面子,眼看那武装车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就要碾过阮微然,可却毫无办法。
二楼的众人正商讨着如何拯救阮微然,一直沉默着的阿惑徒然拉开窗,一个翻身,拉着窗帘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出现在阮微然身旁,其速度之快熟练,动作之精准,无不令在场的众人叹为观止。
越成迎只听咻的一声,楼上忽然窜下来一个人影,疾驰几步就到了阮微然面前,扛起人就跑,好巧不巧,武装车的目标变成了阳台。
“嗯?”越成迎手里握着口袋里暂时没用的钥匙,怔愣地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武装车,一秒后拔腿就跑。
越成迎眼神光速扫过整个一楼,脑海中自动筛选出两个选项,两间卧室!他抓着钥匙快步走到两间卧室前,右边的正是之前夕回消失的那间,而另一边则是未知。
越成迎望着眼前纯黑色的门,直觉这就是答案,咔哒一声,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几声,门锁应声而开。
欣喜之际,越成迎已经拔出钥匙,推门走了进去,刚跨步走进去,一阵强光袭来,越成迎心想又是这个戏段,果不其然,下一秒,咔哒声再次响起,门自动关上了。
再次睁眼,越成迎看着眼前的一片空白,心想这又是谁的记忆?但他知道没人会告诉他,一切的开始,只有事件的主角知道,可就算是主角也没有上帝视角,没有人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何方。
不知道前路如何,也没办法出去,越成迎干脆席地而坐,刚坐下没三秒,一阵嬉闹打笑声传来,全数进了越成迎的耳,一瞬,他恍惚的抬起头,似乎觉得这股声音异常的熟悉。
“什么…?”越成迎缓缓站起,微微蹙着眉,一脸疑惑的看着远方。
“你后悔了吗?”嬉笑声中一道声音不容忽视的传来,越成迎觉得熟悉,但想不起来哪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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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听完行有帆和长拂的经历,当即站起身又查看了一番,确认没人了才重新回去。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的密室逃脱是让我们反抗?我们的记忆很有可能是被篡改过的,到了特定的场所记忆才会重现,闯关关键点答对了就会被带走,也就是说违规作答就是正确的?然后就会被送来这种地方,进行第二次人生经历?那这次经历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有阮微然,她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就被带走了,包括我,真正的违规作答,应该是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里强行作答,惩罚就是被拉去抄记忆录本?那一切的意义和源头究竟是什么?”吴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持续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