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陆宛被梁蕴品面对面抱了起来,玉足一晃一晃的,脚背时而紧绷,时而翘起半分。
陆宛眼底泛红,一层水雾漫了上来,疼痛与快乐在他灵台中彼此叫嚣,叫他几乎无法思考。
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他明明只想为梁蕴品氵世火,为这个怀疑着自己,又忍不住护在自己身前的正人君子做些什么。
沙卓说得没错,陆宛根本没醉,自始至终清醒着,亦看出了梁蕴品对自己的疑心。他有苦难言,只得借醉挡掉了梁蕴品的试探,又顺水推舟试探了梁蕴品,却没想到他真的为了自己,对沙卓动怒。
是不想迁就沙卓这个刁奴么……还是当真对自己生出了一丝感情?
陆宛暗自欣狂,却不敢深思,只任由梁蕴品将他抱入沁荷居,再轻手轻脚地放置在床榻上。
见梁蕴品扯下衣带,陆宛有些羞涩地别开脸,手指渐渐蜷成一团。
他直觉一片黑影压了下来,叫他呼吸猛然一窒,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却只听到几声从喉间挤出的声响,似阴谷里的山风,粗得叫人毛骨悚然。
迷茫间,两根温热的手指撬开他紧握的手心,将一片布料塞了进来。
是……衣带?
“绑住我,快些。”
梁蕴品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低哑得叫人窒息,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嘴上还不忘提醒陆宛, “然后……你自己叫几声。”
陆宛睁开眼,困惑地看向眼前人,“叫,叫什么……”
“就像清风阁那晚一般……叫!”
梁蕴品狠狠闭了闭眼,脸上渐渐显出隐忍的痛苦,“叫大声些,要让沙卓他们都听见。”
陆宛一怔,彻底明白过来,却惊愕地愣在床上,半晌没有动作。
“快,我坚持不住了,我不想伤害……”
梁蕴品忍得浑身发抖,却被陆宛一把握住了手臂,“大人不氵世出来,恐怕会有伤身子,对吧。”
“是湖州那位大夫告诉你的?” 梁蕴品急促地喘息着,目中露出一丝鄙夷,“他倒是个嘴碎的。”
陆宛摇头苦笑,“是我猜到的。”又抬起潋滟的眸子与梁蕴品对视,恳求道,“大人,让我为您氵世出来吧,若再忍下去,只怕……”
“不,不可……”
梁蕴品混沌的意识中浮现出陆宛破碎的模样,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叫你暖榻。你快……快将我绑住,照我说的话去做。”
陆宛咬了咬唇,红着眼凝视着梁蕴品,倏忽将手中的衣带向上一抛,衣带中段正正当当挂在了梁蕴品的后颈上。
他双手扯住衣带两头,箍着梁蕴品的脖子轻轻用力,将人一点一点扯了下来,自己则迎上身去,将两瓣唇贴在那冰凉的薄唇之上。
梁蕴品识海忽地一炸,被意志压制的谷欠望不管不顾地窜了上来,他从未试过在清醒时分与陆宛接吻,只隐约记得清风阁那夜,他像只刚出笼的野兽,将人唇瓣啃出了血。
如今两片唇骤然贴在一起,他只觉浑身的力量随之苏醒,理智再也抵挡不住谷欠望的挑唆,于是猛地向前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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