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符免愣怔片刻。
然后是一阵刺骨的寒冷从他的脚腕处传来,随后迅速蔓延至全身。
“你……”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毒素的侵扰,让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的口腔像是极寒天气下的人类一般,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咯声。
“塞、珂。”
皮肤像是被无数根针刺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哀鸣。
“放、开……”
符免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音。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中水母的身影变得扭曲。
塞珂的触须仍然紧紧缠绕着符免。
它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抽搐,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训导员,你的秘密……”
“早就被我发现了。”
水母冰冷的手指划过少年的小臂,停在了那双黑色的牛皮手套前。
它手上的水液打湿了那块布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灵巧的手指绕过手腕,将手套缓缓褪去,掉落在地上。
“你可以被我拥抱呢。”
符免完好无损的手被完整的露出。
“骗子。”
塞珂的视线滞留在少年那张痛苦的脸上,用舌尖轻轻舔去对方眼角挂着的生理性泪珠。
【依赖值+10】
“放开……”
痛楚让符免连拒绝的动作都无法摆出,只是嘴里小声呢喃着,被迫的接纳着这恐怖的拥抱。
“不要。”
塞珂像是欣赏一般,看着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自己留下的痕迹。
只是几秒过后,那腐烂的皮肤又会恢复如初。
“训导员,我们很相配。你和之前不一样。”
“从前,你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可是就在不久前,你突然有了灵魂。”
……
什么都听不清。
符免的耳朵早已因为疼痛而响起耳鸣。
水母说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堆乱码。
他扬起脑袋,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
“塞珂,放、开。”
“不要。”
塞珂的怀抱又缩紧了几分,它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下半身的触须在地上滑动着,发出黏腻的水声。
【依赖值+10】
它就这么拥着少年,走向了空无一人的实验楼的最深处。
猎犬的声音在浓雾之中响起,还有叮叮咣咣的东西落地声。
“你他口是蠢吗?能把水缸炸了,然后把训导员亲手送给臭章鱼?”
厄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它的声音在实验室内回荡:“我只是在清理不必要的存在!训导员只需要我!”
猎犬没有回应厄尔的愤怒。
它的声音也跟着加大了一倍:“傻逼!你自己都死不了你指望着炸死它!”
“滚!!”
接下来,是厄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塞珂一点都没受它们的影响。
它的触须带着符免灵活地在烟雾中穿行。
“训导员,”塞珂对符免说,“只有塞珂。”
符免被塞珂的触须紧紧包裹着。
他的意识终于清明了几分——身体似乎逐渐在开始变得具有“耐药性”。
塞珂的毒素已经停止了蔓延。
他身上能显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完全被那诡异的、紫色毒素所覆盖。
虽然这确实是自己意料之内的结果。
但这真的太痛了吧。
符免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下颚。
之前反复刺激塞珂,就是为了激起它的独占欲望,让它发疯来创造些独处时间……
可是这外面突如而来的瘟疫和丧尸确实是自己没有预想到的。
塞珂无视了实验室内的混乱和猎犬的怒吼,只将全部注意力放置在自己怀中的符免身上。
它带着符免,穿过了实验室的废墟,来到了高楼之外的一片空地中。
让人感到怪异的是,即使是室外,依旧没有活人的踪迹。
横七竖八的车辆躺在路的正中间,偶尔有几个游走着的、完全丧失理智、丧尸一般的人。
符免透过触须们的缝隙,勉强睁开双眼看着这和几十分钟前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里是一个隐蔽的角落,四周被高耸的实验楼所环绕。
但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菌类。
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荧光。
这些菌类如同一层厚厚的地毯,覆盖了每一寸土地,甚至攀爬上了墙壁,形成了一片菌类的森林。
塞珂的触须在菌类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它将包裹着符免的触须松开些许。
它的声音在符免的耳边低语:“训导员,看到了吗?”
“你现在,可以独属于我了。”
【欲望值+10】
符免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的身体因为毒素而变得异常敏感。
于是,每一丝触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正例如,现在将他的嘴强行掰开的那双冰凉的手。
“我讨厌鱼,我讨厌撒谎。”
塞珂的手指探入了符免的口腔之中,无数的细小触须拉扯着他的嘴角,将他的嘴强行大张着。
“所以,我们把卵都取出来好不好?”
触须划入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