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银时沉默地看着喵吉,过了十秒后发出一个茫然的单音节。
花了一段时间厘清这段话传达的信息,各式各样震惊惊恐的情绪过后银时脑中忽然闪过幽波纹温泉旅馆的记忆,一个戴着柴犬面具的男幽波纹以医生的名义出现在他面前……
果然是跟在医生身边的幽波纹嘛!?之前那只山O神也是,为什么医生有一堆替身使者啊啊!
记忆定格在温泉之旅结尾,医生淡定中带点嫌弃地跟他说自己并不知道幽波纹的事情,银时磨牙到开始口腔冒烟。
那浑球分明什么都知道,为了玩他才装傻的!
阿阿,好想把医生的香肠烤了剁烂扔下水沟──阿等等,差点忘了医生没有香肠。
「然后然后,我就开始在想,我是不是也能变得跟他们一样厉害。」
当银时开始幻想一些儿童不宜的阴暗计划时,喵吉盯着自己的爪子继续说。
「因为就算再厉害,也会有受伤的时候阿,那个时候,就是喵吉帅气出场的时候了喔。」
「……」
……那家伙,不但当医生,连当主人都这么不称职阿。
银时有些嫌弃地叹了口气,然后一爪搭在喵吉头上戳柔了下。
「不需要着急没关系。」他垂着死鱼眼无精打采地说。
「喵?」
「虽然他是个不靠谱的浑球,但他身边有群不靠谱的浑球们,会在他搞砸的时候出来亡羊补牢的。」
「听起来好不靠谱呢。」喵吉有些困惑。
「是阿,物以类聚嘛。」银时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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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嚏!」
吸吸鼻子,我从床头柜抽了今晚第十七张卫生纸。
过敏……不对,这感觉……不是卷毛、青光眼就是痔疮忍者在说我坏话。
回忆一遍最近得罪过的家伙,我得出以上结论。
比较大概率是卷毛,那货的怨念是有多深?不就是拿手臂做支撑器、手术时给他看夺魂锯吗?
【滴滴──】
打了个哈欠,我从床上撑起来拿出滴滴作响的手机,确认喵吉现在的位置。
是的,我下午给喵吉的过夜用包包里有含定位追踪器。
有□□参与的小区活动,还有黑驹的特意提醒,不放一下实在不能安心。
「不过还真没想到最后不是收容所或医院,而是猫星人大使馆。」我盯着手机地图上的红点,自言自语「黑驹先生没把话说全呢,这波黑色交易比想象中还盛大阿。」
顿了顿,我将时间往前拉,发觉红点的移动轨迹很不规则,速度也不算快。
这看起来不像被抓,而是自己过去的……
我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敲着床头柜,脑中闪现着喵吉最近的一举一动,以及下午那几只奇怪的流浪动物。
然后我揉了揉太阳穴,拎起衣架上的白大褂穿上出门。
这种时候,我视情况当个辅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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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先生,这次喝醉后决定回归大自然了呢。」
「喵~」
清晨从猫星人大使馆接走喵吉后我本来是决定直接回家的,结果路过小庙附近时喵吉突然往小庙旁的森林里跑,跟过来的我便看见正在逃跑的假发与追赶他的真选组们,他们经过我时还跟我打招呼。
最后,我在草丛后发现被埋在土里只剩头露出的卷毛,以及在卷毛头上扒拉他的头发的喵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喝醉了?」卷毛垂着眼非常不爽的质问「哪个人喝醉后能做出把自己埋进土里的高难度动作?伊耳弥吗?」
「考虑到坂田先生曾做出把自己扔进垃圾车,然后在垃圾场睡了一个晚上的高难度动作,本人不会怀疑"坂田先生喝醉后在森林里上大号,然后觉得这个环境很适合入眠"的可能性。」我盯着他面前那坨黑色马赛克。
「这是假发留下的!跟银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是受害者啊!」
「喵喵!」
「喵吉,不要待在上面,有跳蚤。」我把喵吉拎起来,然后戴上手套把卷毛拉出土丘。
「真抱歉阿银桑昨天才被喷过一公升的"蚤不到",连跳蚤的渣渣都──疼疼疼疼疼!」卷毛咬牙切齿地说到一半便发出哀号。
等到把卷毛整个人拔出土时他整个人只剩下灰白色,确认他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拍掉手掌上的卷毛油脂走人。
「喵喵~」离开前,喵吉趴在我肩上对后头挥了挥手。
我下意识往后头瞥了一眼,发觉趴在地上的卷毛恹恹地抬起手对喵吉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