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她快二婚了。”李宸乔淡淡地说。
“……”
一口奶茶差点没呛死白郁非。
“我看那个男人很不爽,真不明白我妈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乔姨喜欢的话,你怎么就看人家不爽了?”
“你不懂,那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其实油嘴滑舌的,把我妈哄得一愣一愣的。”
“你以前不也是油嘴滑舌?”白郁非没想到有一天李宸乔还能用“油嘴滑舌”这个词去形容别人。
“不管,反正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假惺惺的。”
白郁非不做评价,她静静地喝完剩下的奶茶,看李宸乔气成河豚样。
和乔姨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能感觉出来,乔姨是个喜欢热闹、追求幸福的人。
不论是店里,还是家里。
三中运动会那天,上午是开幕式加几个简单的小项目,秦语苏一大早就去学校了。她前一天晚上发消息给白郁非,说上午没什么好玩的,人也多,可以临近中午再来。
白郁非吃了午饭才过去,校门口仍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她好不容易终于挤进去。
结束开幕式各班集体举牌绕操场走的活动,秦语苏连忙跑到门口附近等她,看见她便使劲挥手。
“下午是上午项目的决赛,我们班好像没几个进决赛的。”
午后的温度比上午要好很多,白郁非和秦语苏简单逛了逛校园后便坐在操场边上的亭子里闲扯。
三中的确比一中漂亮很多。
接近十二点半,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基本都回家或班级、宿舍里午休了。
又聊了半个多钟头,闲扯够的二人正准备离开,直接去操场的草坪上再坐坐,等待不到十分钟就会开始的下午场运动会,身后却“咚”地传来一响声,白郁非循着声音看去,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围墙根底下走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陈旧。
“陈陈陈……陈旧?”秦语苏也看清来人,已经有些结巴。陈旧一边朝亭子这里走一边朝后方看,走进亭子后和白郁非二人面面相觑。
秦语苏摇了摇白郁非的胳膊,指了一下围墙,有几个男学生正在试图翻墙。
二人立刻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个亭子不安全的,一过来就能看见,没法儿躲。”白郁非小声地说,“跟我来。”
就这样,秦语苏鬼使神差地拉住陈旧,跟着白郁非一路小跑到最近的高三教学楼。
“你们先进去。”默契极了,秦语苏也立马懂了白郁非的意思,打开高三部一楼厕所外面的水龙头,挤了点洗手液。
那几个小混混果然追到这里,在厕所门口打量着秦语苏。
“喂!你们干什么的!”如秦语苏所愿,一向会在这个时候来高三视察的教导主任终于出现,“是学生吗?怎么没穿校服?你们哪个学校的?”
很庆幸,秦语苏很庆幸自己之前跟白郁非吐槽过自己午休偷偷溜出去吃关东煮,却被高三教导主任视察时发现的事。
秦语苏关掉水龙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算离开,并做好被叫住的打算。
“同学,你认识他们?”教导主任果然注意到了一旁的秦语苏。
“老师好,我不认识。”
见小混混们一直朝厕所里看,教导主任再次发问:“里面有人?”
“刚刚有同学在里面,但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随着运动会进场音乐的响起,秦语苏逼真的演技成功说服教导主任,也是,高三午休,高一高二的学生参加运动会就近借用这里的厕所也是正常的。
“你们几个,跟我去保卫室!”
小混混们蔫耷着脑袋,跟着教导主任离开。秦语苏假戏做到底,来不及等厕所里的她们出来,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厕所里,白郁非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最终舒了一口气。
陈旧倚在白瓷砖墙壁上,一言不发。
“啊,你在流血?”白郁非摸上陈旧的手,却被对方条件反射地甩开。
“不好意思。”白郁非紧张道,“不过,你这个伤口看着又小又深,如果是因为刚刚翻墙,划到旁边铁门的铁刺,最好打破伤风。”
本来沉默的陈旧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抬头,盯着白郁非:“不打会怎么样?”
不是叛逆反抗的语气,反而是认真询问。
“不打后果很难说,有致死率。”
“好,我今天找时间打。”
突如其来的肯定让白郁非倍感迷糊,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听着外面很久没有动静,白郁非溜到门口看了看。
外头几乎都是三中的学生,伴随着运动会进场音乐,往操场走。
“应该可以走了,但是你没穿她们学校的校服,现在学生都陆续去操场,可能会很显眼。”
“她们学校?”陈旧走过来,看白郁非的确没穿校服,只是也穿了一件灰黑色的外套,“你也不是这儿的学生?”
白郁非转头朝她笑笑:“当然不是,不然我也不用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