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来，”William Reid从会议室中走出来，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前台后看向各位，“你们是FBI？”

“是的，Mr.Reid，我是Rossi探员，他是Morgan探员。”

“不会是市政厅的调查吧？”William开起玩笑。

“不，这只是私人问题。”Rossi没有笑意。

“和你的儿子有关。”Morgan说道。

“我儿子？出什么事了？”他着急地问道。

Alex站在Reid身后，他向前一步：“那是我们正想知道的。”他上下扫一眼自己所谓的父亲，“Hello, dad.”

——会议室

“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了。”William故作镇静地向Rossi他们说道，“我们之前很像的，大家都这么说。”

Reid不想保持这场假场面。

“人们说，有些人人如其狗，这要归因于他们长期的相互影响，此原理同样适用于老年夫妇，他们一生都在无意识地模仿周围的人。所以，这可能就是我完全不像你的原因，毕竟我们20年没见过面了。”

Alex不想在这种严肃且压抑的环境笑出声来，但她在极力咬着下唇憋笑，Reid的毒舌出乎意料。

William坐在单人沙发上：“所以你们来这里办公事？”

“我们正调查一宗案子。”Rossi不苟言笑。

“一名5岁的孩子被绑架谋杀。”Morgan提起。

“我听说了，叫Ethan Hayes对吗？太惨了。”他用手擦了擦膝盖。

Reid切入正题：“这案子让我联想到Riley Jenkins。你记得Riley Jenkins吗？”

“当然。”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关于他的梦，但结案后，我的记忆好像拼接起来了，我的梦也变了，我看到了杀他的凶手。”Reid的语气反而平静了不少，“就是你。”

William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梦很有趣。”

“你看来毫不吃惊啊。”Morgan抓住这点。

William无所谓道：“Spencer早就让吃惊成了我的家常便饭了。”

“在调查此类案件时，我们有一套既定标准。”Rossi不再拐弯抹角，“你有很多方面都符合我们的测写。”

“我？”

“我们需要你的合作。”Rossi的形象实在太适合这种压迫性的部分。

“要我合作……”William笑了出来，“你们不会真认为我杀了Riley Jenkins吧？”

“我们没这么说。”

Reid挑起一边的眉毛，这让Alex觉得他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非洲冕雕幼崽。

“很好，因为这很荒谬！”William站起来。

“我们想检查你的电脑，看下电脑记录。”Mrogan也直起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William按压在桌子上，这让他冷静下来。

“哦，哦，所以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你想看我的文件？”他转头直视Reid，“拿到搜查令再说吧。”

——

回酒店的路上一路沉默，Alex倒没觉得有什么，她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借着车门的扶手处撑着下巴看向外面的环境。

到达目的地后，Reid松开她的手，率先下车，Rossi给她一个眼神后和Morgan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们拿不到搜查令，所以得走点旁门左道，Garcia。”Reid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向419，像是要去炸楼，Alex这么想着，静静跟在他身后，好在Alex和他的身高并没有那么大，很简单就能跟上。

可能是Garcia说了什么，他提高音量：“你们能不能别再问我这句话了？好了，好了，我挂了。”

要开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Alex就在自己的身后。

她一看到他又一幅抱歉的模样就抢先开口：“没关系。”

Reid抿着嘴打开门，没有看她：“对不起，我实在太糟糕了。我什么都没有帮你安排。”

“我是什么三岁小孩吗？”Alex偷偷放下掏枪的手，“地上有东西。”

Reid捡起地上一份明显从门下方的缝隙中塞进来的文件。他和她对视了一眼，站到她旁边好让她看清楚上面的字。

——你们找错人了。

Alex抬起眼睛点点头，他翻开第一页，名为Gary Michales的档案。

“想起什么了吗？”Alex想直视他的眼睛。

他感觉小时候在公园下棋时，曾经见到这个人称赞他的棋艺，但记忆实在太过模糊，所以他只是他摇摇头：“我们得把这个给Rossi他们看看。”

“Spencer，现在很晚了，等明天再说吧，好吗？”Alex轻轻触碰他的手。

“Oh，对了……”他窗外看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算再急切，他也不能拉着别人通宵吧，“你这一天都还没休息……我……”

“好了，你再说一句对不起，我就把你从四楼扔下去。”Alex已经坐到床上，她露出一个微笑，“你想试试吗？”

“啊……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开一间房。”Reid俯下身亲吻她的嘴角，准备出门。

Alex皱着眉，一本正经：“为什么不睡一起？”

“啊？”Reid僵硬地转过身，他没有考虑到这层，好像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们的关系还停留在朋友的阶段，再加上最近的事，他也无暇顾及那些事。

“如果你不希望的话，我也可以……”

“不，um……我只是觉得，我可能会吵到你。”Reid抿着嘴后又张开，“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

Alex笑出声来：“好了，别紧张，我已经在你的对面开了一间房，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点空间。”

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搞砸了一切，但Alex站起来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嘴角。

“晚安。”

她这么说。

“晚……安。”

等Alex把门关上后，他才把挎包放下，面朝床无力地倒到床上，无声叹息。

——

门外的Alex收起笑容给Bill打去电话。

“Need your help.”

“这么开门见山。”Bill嘴上不满，但Alex听到他那边的声音，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他说道，“什么事？”

“Gary Brendan Michaels，原居住地内华达州，现在估计失踪了。我需要你查查他这些年的踪迹。”

她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Bill那边的键盘声停下：“……就这些？”

“对你来说还需要更多？”

“不嫌多啊。”

“好了，先查吧。”

“怎么也不问声好……”

她看到Reid他们上了车，在Bill还未说什么之前，她挂断了电话。

那个档案属于警方档案，虽然普通人想想办法也不一定拿不到，但如果一个警察参与进来的话，这反而能解释一切，恋童癖被亲人报复，当地警察选择包庇，这属于一种很特殊但并不少见的行为方式。

现在要做的就是检验这个想法。

她假身份租了一辆车，现在正在Lou Jenkins家门口蹲着。

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她一动不动直到感受到电话的震动。

她接通Bill的电话：“说。”

“他在1985年因为露阴癖被逮捕过，不过因为没犯下大错很快就被放出来，最严重的事还得是非法入侵了一个幼儿园。”

“嗯，有踪迹吗？”

“没有，没有任何踪迹。”

“好的，继续调查，谢了。”

Alex看到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从Jenkins家出来。她举着望远镜，看到那个男人习惯性将右手放在了警用配枪的位置，走路稳而矫健，他的眼光充满警戒，四处张望后从后门的位置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