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好奇上面是什么意思。”李蕴否认,“这什么圣旨?”
江虞知摇头:“我可不敢说,你去问陛下。”
李蕴这才想起问面前人是谁:“还不知道你是何人?”
“江虞知。”
齐活了,李蕴看着上方的宋南锦又望着眼前的江虞知,真有意思。他俩看上去并不很亲近,却被裴颐画了一个爱心。如果排除裴颐也特么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巧合,那裴颐是谁就一目了然。
是啊,为什么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就是裴颐呢?也许是因为裴颐太惨,他并不想这么惨。毛笔字辨认不出字迹,但这个爱心确实像自己画的。一般爱心都是画两笔,他却喜欢一勾到底,因此也很容易画得不够对称。
他脑子里有太多谜团,便拿着圣旨放在宋南锦桌上,问:“这是什么?”
“先帝当初给你留了一道空白圣旨。”宋南锦说得很轻巧,“朕不知你想拿来写什么,但你没能成功,这是被朕缴获后让你写然后你愤而落笔的产物。”
为什么没能成功呢?上面写得很清楚,骗子江虞知。
如果裴颐的那一切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呢?不行,他必须镇定,不能让宋南锦察觉异样,哪怕是一丝丝愤恨。
站在裴颐的视角,他终于发觉哪儿不对了。宋南锦在装可怜,他怎么就没想到,对裴氏如此杀伐果断的人能那么脆弱吗?亏他连话都不好意思说重,毕竟宋南锦看着实在是无辜。
天哪,这个人装纯一绝。
以及,他非常敏锐地察觉,宋南锦看江虞知有些不耐烦。是因为这个圣旨的事吗?江虞知就这样摆出来,就是在警告裴颐,别忘记宋南锦是怎样的人。
“裴颐。”江虞知笑嘻嘻,“快给我求个情,我在陛下的眼神里是个死人了。”
宋南锦淡淡地道:“你确实该死了。”
至于吗?这就死不死?李蕴这才收回注意力,打圆场:“陛下,你置什么气?”
宋南锦起身往外走,道:“江虞知,你自己同他解释。”
江虞知作揖,笑:“多谢陛下。”
怎么还谢起来了?李蕴更是云里雾里。
“这番话,我且当是同没有失忆的裴颐在说。”江虞知在笑却并不怎么开心,“毕竟我打过很多次腹稿,也没想过你竟不记得这一切。你从前可能觉得我是个光风霁月、万事随心的人,因为你在我的书中也看见这些。但这只对一半,其实我还是个很自私的人。而且,我是知道你喜欢这种人就只表现出这一面与你看,你还真是没有一点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