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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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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巫点点头,女巫说:“当然。”

“那男子红头发,戴眼镜。”邓布利多说,“埃弗拉,你需要发警报,确保他被自己人发现——”

两位巫师点点头从侧面出了画框,一个画框里只剩下深色的帘子,另一个剩下一张漂亮的皮椅。墙上其他许多老校长虽然逼真地打着呼噜,流着口水,却从眼皮底下偷偷地看面前这群人。

“埃弗拉和戴丽丝曾是霍格沃茨鼎鼎有名的两位校长,”邓布利多快步走到门边睡觉的美丽大鸟跟前,“其他重要的巫师机构也挂有他们的肖像。他们能在自己的肖像之间随意来去,所以能告诉我们别处发生的事情……”

“戴丽丝去通知圣芒戈了吗?”加布里埃尔问,“嗯她的画像在大厅,我有办法能更快通知到我爸爸…”

“暂时不需要。”邓布利多说,“霍伯特不应该立刻知道这个消息,这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他过了几秒又说,“也许应该让你直接过去……”

加布里埃尔闭上了嘴,他开始真切地害怕了。罗恩和他靠得更近了一些,紧紧抓住了他细瘦的手腕。

“四位请坐一会儿,”邓布利多继续说,“埃弗拉和戴丽丝要几分钟后才回来……麦格教授,你能不能再拉两把椅子。”

麦格教授从兜里抽出魔杖,挥了一下,变出四把直背的木椅。罗恩和加布里埃尔互相拉扯着踉踉跄跄地坐到椅子上,同时回头看向邓布利多,他用一根手指抚摸着福克斯头上的金色羽毛,凤凰立刻醒了过来,仰起美丽的头颈,用明亮的黑眼睛望着他。

“我们需要一点警报。”邓布利多轻轻对它说。

一道火光,凤凰不见了。

这时右边墙上一声喊叫,那个叫埃弗拉的男巫已经回到画框中,有点气喘吁吁。

“邓布利多!”

“什么消息?”邓布利多马上问。

“我一直喊到有人跑来,”男巫用帘子擦着额头说,“说我听到楼下有东西在动——他们半信半疑,但还是下去看了——你知道下面没有画像可以瞭望。总之,几分钟后他们把他抬了上来。他看上去不妙,浑身是血,我跑到艾芙丽达·克拉格的画像中去好好看了一眼——”

“很好,”邓布利多说,“我想戴丽丝会看到他进去,然后——”

罗恩抽搐了一下,加布里埃尔能感觉对方的手指已经深深陷进了自己的皮肤里。很痛,但他没有抗拒,而是轻轻拍了拍罗恩的背,眼睛始终盯着戴丽丝?德文特的那幅画像。

过了一会儿,拖着银发卷的女巫也回到了画框中,她咳嗽着坐进皮椅说道:“对,他们把他送进了圣芒戈,邓布利多……他们从我的画像下面走过……他看上去很不好……”

“谢谢你。”邓布利多说,他转身望着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邓布利多——还有莫丽呢?”麦格教授在门口说。

“让福克斯放完哨之后去吧,”邓布利多说,“但她可能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走到他们三个人坐着的椅子后面的一个柜子里摸索着,找出两个熏黑的旧茶壶,小心地放到桌上。他举起魔杖,念了两次“门托斯”,茶壶挨个颤动了一会儿,发出奇异的蓝光,然后渐渐静止,又变得乌黑。

邓布利多走到加布里埃尔面前,加布里埃尔赶紧站起来,微微抬头看向老人锐利而明亮的湛蓝色眼睛。

“我需要你直接到你圣芒戈去把这件事告诉霍伯特,但是不要惊动其他人,你可以做到,对吗?”邓布利多说。

“我可以。”加布里埃尔飞快回答,“如果…如果需要的话,乌姆里奇教授知道我们都不在床上后来找您麻烦,您可以直接用我的身体情况做借口,教授。”

“千万小心。”邓布利多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瘦得几乎是形销骨立的金发男生,轻声说。

加布里埃尔点点头,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手放到黑茶壶上。“好,我数到三,二……一……”

他来没来得及和哈利、罗恩告别,就感到肚脐眼后猛地一扯,地面从他脚下消失了。他的手粘在茶壶上,在旋转的色彩和呼呼的风声中飞速前进,茶壶一直牵引着他们,然后——

他的脚突然撞到了地面,继今天失败的飞路网旅行后又狠狠摔了一跤。茶壶哗啦落地。他来到了圣芒戈魔咒伤害科主治治疗师的办公室里,那个他很熟悉的地方。霍伯特正坐在长桌前看一本病历,他穿着上面绣有一个由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徽章的绿色治疗师长袍,典雅的金发垂在颌稍。他抬起睫毛,向前方瞟了一眼,视线正好和突然出现的小儿子撞在一起。

“怎么了,加比?”他冲出来伸手把还趴在地上的加布里埃尔整个人提了起来,往对方身上扔了好几打魔咒来检查状态,“你受伤了吗?”

“哈利做梦到罗恩的爸爸受了重伤,戴丽丝已经来圣芒戈的画像里确认过他被送进来了。”加布里埃尔说,“是被蛇咬伤。”

“邓布利多让你来的?”霍伯特轻声说。

“是。”加布里埃尔指了指在地上摔碎的茶壶,“他说飞路粉此刻不安全,网络被监视了。我只能用门钥匙。”

“你在这等着,我让卢卡斯上来陪你。”霍伯特对着那堆碎瓷片用了一个消失咒,然后大步走去打开办公室的门,“我去生物伤害科那边查看一下情况,他们可能会把亚瑟分配给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救治,我必须在凤凰社成员到来前先过去……”

几分钟后卢卡斯冲进霍伯特的办公室里,半跪在椅子前像麻瓜一样用眼睛和手检查弟弟的身体。

加布里埃尔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受伤了。”

“我要被吓死了。”卢卡斯腿软得差点直接坐下去,“亚瑟还活着,莫莉已经接到消息了。我不能下去查看情况,因为邓布利多通知了所有凤凰社成员暂时避嫌。”

“那罗恩他们不能来看他吗?”

“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就连莫莉都不能进去。”卢卡斯说,“因为我们解释不清楚原因,你知道魔法部会就此做什么文章。”

一段沉默。

“你还生我的气吗?”加布里埃尔问。这是他们自在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不欢而散后第一次见面,“我很抱歉当时的态度…”

“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卢卡斯平静地说。他相比于上次瘦了很多,下颌显得更尖窄,再加上他极端立体的骨骼,带来很强攻击性和侵略感的同时要比同龄人看上去更成熟。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才继续道:“对不起,我承认我总是想…包揽全部。”

“我前面在想,如果你和妈妈是在为凤凰社工作时受伤了,我会做什么。”加布里埃尔慢吞吞地说,用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我可能会直接冲去找你们,哪怕会严重危害到凤凰社。这是不是你们不让我听的原因?因为…因为我一直那么幼稚。”

“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卢卡斯说,“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选择这条路就是希望能更好地保护你,还有爸爸妈妈。”

这是一个很难熬过的漫长夜晚。卢卡斯提过一次让加布里埃尔到他变形出来的床上睡觉,但被弟弟摇着头拒绝了。他们大部分时间默默围坐在堆满病历和各种写满字的羊皮纸的桌边,看着烛芯在液体蜡中越燃越低。

五点左右,霍伯特回到了办公室里,声音非常疲惫。“亚瑟脱离危险了。”他说,“我答应莫莉待会儿可以带他们家的孩子们还有…一起去看他。比尔在陪他。”

“太好了。”加布里埃尔说,他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上,眼睛半睁着,“那我在这等他们来还是…”

“先睡一觉吧。”霍伯特微笑起来,“让你哥也休息一下。等迟点再让他去给你搞套衣服来换,你不喜欢穿着睡衣在圣芒戈里走,对吗?”

午饭后,加布里埃尔到一楼入口等韦斯莱太太他们的到来。一排排男女巫师坐在旁边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有的看上去很正常,在读着过期的《女巫周刊》,另一些则有可怕的畸形,如长着象鼻子或胸口多生出了一只手。室内比街上安静不到哪儿去,因为有许多病人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前排中间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巫使劲扇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不断发出尖锐的汽笛声,口吐蒸气。角落里一个邋遢的男巫一动就像钟那样当当响,每响一声他的脑袋就可怕地摆动起来,他只好抓住耳朵把它稳住。

“埃尔,这边!”韦斯莱夫人在角落里的男巫刚发出的一阵当当声中喊道,她后面站着自己的四个孩子以及哈利,还有唐克斯和疯眼汉穆迪——头发又变得短而亮红的唐克斯在一楼的众多异人里都下显得很平常了。

加布里埃尔跑过去跟着他们排到队伍里,一个胖胖的金发女巫坐在标有“问讯处”字样的桌子前,她身后的墙上贴满通知和招贴,如干净坩埚防止魔药变毒药,解药不可乱用,要由合格治疗师认可。

“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和霍伯特,埃尔。”韦斯莱太太禁紧紧抱住了他,然后低声说,“还好有霍伯特一直跟在亚瑟旁边给我们传消息,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圣芒戈看他……而且邓布利多想出了一个好的说法解释亚瑟为什么会在那儿,不然的话,你不知道他会遇到多大的麻烦,看看可怜的斯多吉吧……”

“我没做什么。”加布里埃尔说,他让这个像妈妈一样的女人多抱了自己一会儿,才继续说,“韦斯莱先生脱离危险就好。”

“你怎么样?”罗恩问,他靠到加布里埃尔旁边,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真快被吓死了。”

“我很好呀。”加布里埃尔拍了他几下,然后抬头看向问讯处后面那幅巨大的肖像。

肖像上有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的大肖像,上面注明:

戴丽丝·德文特

圣芒戈治疗师(1722—1741)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1741—1768)

戴丽丝在仔细打量着这一群人,好像在点人数,遇到加布里埃尔的目光时,她眨了眨眼,从侧面走出画框消失了。

加布里埃尔能察觉到哈利看了自己一眼,抿出一个微笑解释道,“戴丽丝和我是一个家族的,昨天晚上在邓布利多教授办公室就是她帮的忙,我猜她现在也是回霍格沃茨去传达情况。”

“你经常来圣芒戈吗,埃尔?”哈利迟疑着说,他看起来比在场所有人都苍白劳累,也许只有韦斯莱太太能和他比较,“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说…”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睡?”加布里埃尔立刻指出,“我爸爸在这工作,我确实来过这里很多次。”

哈利勉强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有点像刚刚从阿兹卡班跑出来的小天狼星会露出那种。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下一个轮到韦斯莱夫人了。

“你好,我丈夫亚瑟·韦斯莱今天早上换病房,请问——?”

“亚瑟·韦斯莱?”金发女巫用手指顺着一张长长的单子往下找,“哦,二楼,右边第二个门,戴·卢埃林病房。”

“谢谢。”韦斯莱夫人说,“跟我来。”

他们随她穿过双扇门,走过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是著名治疗师的肖像,装有蜡烛的水晶泡泡飘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像巨大的肥皂泡。各个门口有穿绿袍的巫师进进出出,有一扇门里飘出一股黄色的臭气,不时听到隐隐的哀号声。他们登上楼梯,进了生物伤害科,右边第二个门上写着“危险”戴·卢埃林病房:重度咬伤。底下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上主治疗师和实习治疗师的名字。

病房挺小,暗暗的,只有门对面的墙上高处开了一个窄窄的窗户。光线主要由聚在天花板中央的水晶泡泡提供。栎木镶板的墙上挂着一个邪里邪气的男巫的肖像,上面写着:厄克特·拉哈罗(1612—1697),掏肠咒发明者。

只有三个病人。韦斯莱先生的病床在房间最里头,小窗户旁边。加布里埃尔欣慰地看到他靠在几个枕头上,就着那正好落到他床上的惟一的一道阳光看《预言家日报》。他们走过去时他抬起头,看到是谁之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你好!”他把《预言家日报》扔到一边,叫道,“莫丽,比尔刚走,上班去了,但他说会去看你。”

“你怎么样,亚瑟?”韦斯莱夫人俯身吻了吻他的面颊,担心地看着他的脸问,“看上去还有点憔悴。”

“我感觉很好,”韦斯莱先生愉快地说道,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抱了抱金妮,“要是他们能把绷带拆掉的话,我都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不能拆,爸爸?”弗雷德问。

“因为每次拆的时候我都流血不止,”韦斯莱先生轻松地说,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魔杖,轻轻一挥,床边多了六把椅子,“好像那条蛇的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但他们相信能找到解药,他们说见过比我严重得多的情况,我现在只是要每小时服用一种补血药。可那一位,”他压低嗓门,把头朝对面床上一点,一个脸色发绿的男子躺在那儿,眼睛盯着天花板,“被狼人咬了,可怜的人,治不了了。”

“狼人?”韦斯莱夫人惊恐地小声说,“他在公共病房安全吗?不用单独隔离吗?”

“离满月还有两星期呢,”韦斯莱先生平静地提醒她,“治疗师今天早上跟他谈话了,想让他相信他可以过几乎正常的生活。我跟他说我认识一个狼人——当然没提名字。我说他人很好,过得也不错。”

“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吧,爸爸?”弗雷德把椅子朝床边拖了拖,问道。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韦斯莱先生说,意味深长地朝哈利笑了一下,“很简单——我过了长长的一天,打了个瞌睡,就被咬了。”

“《预言家日报》里说你受伤了吗?”弗雷德指着他爸爸丢在一边的报纸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韦斯莱先生略带苦涩地一笑,“魔法部不会希望人人都知道一条肮脏的大蛇——”

“亚瑟!”韦斯莱夫人警告道。

“——啊——偷袭了我。”韦斯莱先生忙说,但加布里埃尔觉得这不是他本来要说的话。

“当时你在哪儿,爸爸?”乔治问。

“那是我的事。”韦斯莱先生说道,但嘴角还带着微笑。他抓起《预言家日报》,抖开来说,“我刚刚正在看威利·威德辛被捕的报道。你们知道——”

“你说你在‘值班’,”弗雷德低声打断他问,“你究竟做什么呢?”

“你在看守它,是吗?”乔治同样低声问,“那件武器,神秘人要找的东西?”

“够了。”韦斯莱夫人生气地说,“疯眼汉和唐克斯在外面呢,亚瑟,他们想进来看你。你们可以出去等,”她又对她的孩子和哈利说,“待会儿再进来说再见。去吧……”

他们退到走廊上。疯眼汉和唐克斯走进去关上了房门。弗雷德扬起了眉毛。

“好啊,”他冷冷地说,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就那样吧,什么也别告诉我们。”

“找这个吗?”乔治说,递过一团肉色细绳状的东西。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弗雷德咧嘴一笑,“看看圣芒戈是不是在病房门上加了抗扰咒,好吗?”

肉色的细绳像长虫般地蠕动着,一扭一扭地从门底下钻了进去。

加布里埃尔很快听到唐克斯在小声说话:“……他们把那里搜遍了,就是找不到那条蛇,它好像咬了你之后就消失了……可是神秘人不可能会指望一条蛇进去吧?”

“我想他是放它出来侦察的,”穆迪的粗嗓门说道,“因为他至今没什么进展,对吧?我估计他是想探探情况,如果亚瑟不在那儿,那畜生就会有时间多看看。波特说他看到了全过程?”

“对,”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有点不安,“你知道,邓布利多似乎一直在等着哈利看到这种事……”

“啊,”穆迪说,“波特那孩子是有点怪,我们都知道。”

“今天早上邓布利多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些担心哈利。”韦斯莱夫人小声说。

“他当然担心了,”穆迪粗声说,“那孩子通过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东西。波特显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神秘人附在他身上——”

加布里埃尔来不及把伸缩耳摘了下来,慢慢转头看向哈利。他的心怦怦乱跳,脸上带着突如其来的惊恐,而那个认识了五年的碧绿眼睛的男生正愣愣地盯着门,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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