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仪式，这一点他很清楚。

芭芭拉重新站起，他自己敞开心扉说真心话，小丑凭空死亡，这些似乎都与圣杯实现愿望的能力相关。

可是，圣杯战争是七对主从争夺一份愿望的仪式，这样算下来，已经有三个愿望实现了。

布鲁斯的判断是，这一切或许都是幕后之人的障眼法。

芭芭拉的双腿在科学侧和魔法侧都不会是药石无医，自己身上那种力量可能只是高深的魔法，小丑的死亡也是同理。

可杰森消失的七天又怎么解释？

到底这是哥谭第二次圣杯战争的开端，还是早早布局哄骗他们去开始第一次圣杯战争？

蝙蝠侠不相信没有缘故的馈赠，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城市长久暴露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影响下。

“希望我没有来的太迟？嘿，各位。”

就在布鲁斯沉思时，蝙蝠洞门口传来青年惊讶的声音：

“等会？小芭？你可以站起来了？”

迪克·格雷森穿着常服，手里还拿着喝了一半的咖啡，在看到在场的扎坦娜以及闭眼躺在那里的杰森后，又看了看正常站立的芭芭拉，举起了空着的那只手：

“……能来个人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芭芭拉的双腿恢复了，他竟然不知道？

芭芭拉本人不说也就算了，其他人也没有一个来跟他讲？

而且什么意思啊？他的版本现在还停留在提姆说杰森跟陌生的女孩在炸鸡店约会，过了两天就收到蝙蝠侠的信息让他回哥谭。

他还以为是杰森铁树开花，终于找到一个心仪的对象，准备把他这个大哥也喊过来见见弟妹，结果原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吗？连红头罩都被爱情刺伤倒在那里了？

说起来杰森之前突然打来电话，电话那头有一个跟自己说话习惯和声音完全一样的人，难不成是那个人对杰森做了什么？

不对啊！当时他明明在电话里感觉杰森已经识破对方了，总不能杰森觉得电话里的他才是假的吧？

提姆叹了口气，把大哥叫到一旁，尽可能简洁地为他讲述了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和现在的情况。

“……所以你们完全没想着告诉我？”

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兼夜间义警沉默了很久，只说了这一句话。

哥谭的义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不是要上班吗……你又不在哥谭，告诉你干嘛？”

提姆说的是他们俩整蛊布鲁斯的计划。

“哦，别担心，蓝鸟，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芭芭拉眨了眨眼。

“我通知你了。”

蝙蝠侠真的通知了，虽然是杰森提醒的。

“我承认我的确单飞了，而且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很短暂，而且我的假期也确实不多，但是，但是！”

“好吧，原谅你们了。”

迪克仔细想想，虽然他确实变成了最晚知道情况的那个，甚至外出的达米安都比他要了解。

但是谁让他在布鲁德海文呢？

而且，现在知道的也不算晚，只是……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得带着杰森去阿卡姆？而且还得去喊毒藤女一起？”

他看向布鲁斯的方向。

蝙蝠侠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比起被动等待，他更希望把一切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无论阿卡姆有什么，召唤阵会带来什么，他相信自己和家人朋友们。

“我提问，谁去邀请毒藤女跟我们去阿卡姆而不是回阿卡姆？”

迪克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

“你啊。”

“？”

“没有人能拒绝胡安和吉姆，加油，万人迷。”

刚回到家连咖啡都没喝完的迪克·格雷森在众人的盛情邀约下，转头就被推出家门，家人们只留给他一串毒藤女和小丑女住所的地址。

看着哥谭的天空，再看看背后的韦恩宅，迪克竟然有些想念布鲁德海文，以及那位新来的同事。

“唉，如果他在的话就好了。”

那位不善言辞的银发青年深得迪克的认可，只要有需要就会去做而不求回报，这也是迪克始终坚守的维持他义警生涯的信念。

“算了，他也不像能够搞清楚女士们那些事情的样子，还是要靠我自己来啊。”

“希望待会躺在那里的不会变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