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给我寄了个包裹,是血咒反噬的治疗药,他嘱咐我一定按时吃,开学检查。
花园里养了很多珍奇花卉,但是主人似乎格外偏爱的玫瑰,任由它们不受控制的生长着,看上去有点吓人,说句实话。大门前的喷泉似乎是很久没有开过了,水管都有些生锈,我试图启动它,一个不认识的小精灵说这个需要修理,我明天看看这个管道开关在哪里吧。
1995-7-4
今天的早餐有黄油牛角包和热可可,甚至还有新鲜的树莓。
我问温妮树莓哪里来的,她说后院就有。
我想吃树莓芝士蛋糕。
其实我并不会做,但是想尝试一下。
斯内普说生活要继续,让我向前看。佩妮姨妈给我寄了一本叫《如何走出悲伤》的书,里面说,烹饪,运动,都会让人心情愉快。
运动自然是不可能运动的,烹饪倒是值得尝试。
希望不要太失败把外祖母引过来。
温妮相当‘耐心’地指导了我,看起来她似乎恨铁不成钢,强烈地想把碗从我手里抢走,万幸没有烤焦,还是很好吃的。
他在的话应该会很为我开心,我第一次一个人没把烤箱炸掉。
但是我还是没能睡好。
1995-7-5
今天尝试处理花园。
我突然发现神锋无影是个非常趁手的除草咒语,顺手削掉一大片,特别整齐。
斯内普应该感谢我为他的魔咒找到了新用途。
我感觉我的黑眼圈要比肩熊猫了,噩梦越来越频繁,我只能靠无梦酣睡剂来获得短暂的睡眠,这种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所以我还是一天只能有三个小时的睡眠,然后我就起床加班,然后用化妆品来掩盖所有的疲惫。
1995-7-6
也就是今天,还留着空白。
今天是周末,她也不好加班,给下面的人太大的工作量会起诉她的,只好抱着丝黛拉和wizard chat刷小视频。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换了一件衣服起床下楼。
“早,小姐。”餐厅里,温妮向她鞠躬问好,“早餐已经好了。”
“早。”黛维莱德点点头走向长桌,明明是一张和霍格沃茨长桌相似的桌子,但是旁边没有一个人。她坐在主位的右边,那里已经摆好了早餐,树莓挞和她吩咐过的茉莉花茶。一般来说早餐都是那一大盘的英式早餐,但是她吩咐过温妮,她没啥胃口,简单点好。
她沉默地吃完了早饭,期间丝黛拉也睡醒了跑了出来,趴在她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吃完饭,她带着丝黛拉还有小精灵刚刚交给她的信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给它撕鸭肉干吃。
湖边吹来的凉风吹散了英国夏日的闷热,樱草花,天竺葵和飞燕草迎风开的正盛,她无暇去观赏这些美妙的景色,长时间的缺乏睡眠让黛维莱德的思考能力有所减弱,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也可能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对她来说,支撑下去的理由无非就是复仇。
现在网络上对于黛维莱德当天使用血咒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仍有许多人在魔法部模棱两可的回答下表示黛维莱德的血咒才是害死塞德里克的真凶所以应该追责她,尽管迪戈里的父母并不打算起诉。也有中立者认为,血咒虽然是在救了她和塞德里克,但是血咒属于魔法部明令禁止教授的范围内,所以应该召她过来进行盘问她是如何学到这个咒语的。
她不担心接受去魔法部被问话的结果,她相信邓布利多会做出解释,至少她不用在阿兹卡班蹲着,或者她花钱消灾也可以。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信是佩妮姨妈写的,哈利的状态也不好,据佩妮姨妈在信里说,他一个人坐在小惠金区的游乐场里的秋千上,一坐就是一下午,跟个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达力和他的那一群朋友们每次路过都看到他在那里。两个人偶尔会一起去买冰激凌,但是无论达力怎么劝说哈利,他都不肯说出真相。所以佩妮姨妈和达力把算盘打到了黛维莱德身上,企图从她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黛维莱德马上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告诉他们这要看哈利的意愿。
午饭的时候,丝黛拉已经困到在她身上打盹了,她只能把它先送回了房间。黛维莱德自然是无法休息的,她正好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打发时间,处理杂草。
今夜照样是黛维莱德的不眠之夜,她最终不想在床上睁着眼睛打发时间了,换上暖和的衣服出门。
她顺着长长的走廊散步,墙上的壁画都被黑色的纱帘遮盖起来,并没有听到任何说话的声音,墙上的灯光摇曳着,透出一种神秘的氛围,她顺手推开一扇门进去后又关上,发现这里似乎是会客室。
她一挥魔杖,窗帘瞬间被拉开,露出了面朝群山和森林的落地窗。敞亮的房间放置着精致的皮质沙发,桃花心木的茶几上还摆着白瓷花瓶,沙发后还放置着一架三角钢琴。中心的壁炉上放着烛台和一些家庭合照,上方挂有一张巨大的风景画。
黛维莱德走近壁炉,看着家庭合照,很显然这是她母亲一家的全家福,面容俊朗却明显带着倦色的男人穿着制作精良的黑西装,手搭在扶手椅上。扶手椅上的女人面无表情,抬起的下巴仿佛展示着骄傲,看上去普通的黑色长裙却暗藏玄机,绣着某些花纹,更别提那串长长的珍珠项链,看上去就价格不菲。最后一个人当然她最熟悉了,她的母亲薇薇安,也穿着黑色的连衣裙,但是头发上别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端坐在琴凳上,背靠着三角钢琴。
黛维莱德拿着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背景似乎就是这会客室。
她学着母亲的样子打开琴盖,没有标牌子,应该是定制的。琴键有些积灰发黄,但是应该不影响使用。她试着按了几个音阶,音准还可以,应该是调过的。
就在她仔细观察琴键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有几个琴键微微凹了下去,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在等着她往下按。黛维莱德坐到琴凳上,手抚上琴键,按着那凹下去的键位放下手指,按了下去。
声音并不大,不到把人吵起来的程度。
不出她的意料,随着她的动作,凹下去的琴键位置也随之改变,应该是让她弹奏一首曲子。她接着弹奏,跟着琴键的指引,把那首曲子演奏出来。
经过了17年,沉寂了多年的庄园再一次传来了音乐声。她边弹,边听琴声满屋流转,像是在讲述什么尘封多年往事,如流水般娓娓道来;亦或是在为冥冥之中,有些东西,回到了它们正确的位置而高兴。